“废话说完,就随我出来!”楚狂人提刀向屋外走去。
公冶和咧嘴一笑,回头冲着杨仪道:“帮老子看着剑,若丢一把老子把你大卸八块!”说罢,便跟了出去。
杨仪心下所想,楚狂人也就比自己年长几岁,却足以叫剑奴平视,这不能不叫人钦羡!索性不理伤势,倚在门口观战。
杨仪唏嘘不已,此二人一战,足以惊世!不过这荒村僻壤,却只有自己一人见证,心中竟是升起些惋惜,同时又有些庆幸,身为习武之人,此般比武不容错过,可谓一生难遇!
公冶和拔出剑来,慢慢道来:“这把剑是我寻得第一把宝剑,乃是唐朝张鸦九所铸,剑身八面,长三尺九寸,他人都称“鸦九剑”,可我平生最厌随波逐流,此剑自海上得来,遂名曰‘破浪’!天下皆知我公冶和好网罗天下名剑,但唯有此剑能常伴我身。”
东南微风起,拨云见日明。一缕阳光穿透氤氲,被大雨洗涮过的天地也渐渐清朗。二人相对而立,下一刻,刀剑相撞,惊世骇俗!
杨仪看得呆了,他也是使刀的,但从未见过似楚狂人这般凌厉至极、所向无前的刀法,同样,也从未见过如此神鬼莫测、变幻无穷的剑法!
公冶和集百家剑法于一身,招式多变,时而用华山五云剑法,时而就变成了少林伏魔剑,上一招还是武当游龙剑,下一招便换成了峨眉派猿公剑法!如此变化莫测,的确使楚狂人一时落了下风,但公冶和的攻势也止步于此。
楚狂人一扫一拨间,看似轻描淡写地将剑势破掉,但只有他自己可知,能破其剑法是何等凶险艰难!
那每一式剑招都可瞬间变换,让人难以琢磨!楚狂人心中惊叹,能将各门各派的剑法融会贯通,施展出来如行云流水,且毫无顿挫生硬之感,其剑法境界登峰造极至如此,着实令人敬佩!
公冶和撤了一步,摇头道:“楚狂人,难不成你就这些本事?若如此,赶快认输,莫丢你师父的颜面!”
“哼!”楚狂人只是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只是向前一步,一刀劈下,只瞧公冶和同时也是一剑扫去,“铛”的一声,刀剑相抵,互不能进,但刀罡剑气却未曾停下!
只瞧公冶和那破烂道袍从左肩至前胸被刀罡撕破;再瞧楚狂人,剑气直接将其身上短褐割破,更有一道浅浅的血迹渗出里衣!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此幕看着好似高下已分,但公冶和知道,楚狂人的刀还未真正出鞘!二人心知,于是再次缠斗在一起!
只见两个人往来纵跃,脚下辗转,手中刀剑清鸣,不绝于耳,刀罡剑芒交织缠斗亦烁烁夺目,杨仪瞧的是目瞪口呆,天下间能有几人可达二人之境?
楚狂人的斩寇刀煞气森然,刀势也愈发刚猛凌厉。公冶和此刻一时无暇反击,大笑道:“此刻才是你楚狂人!”
说罢,右脚在后猛踏震位,左脚在前轻点坎位,脚下一转,右手一翻,快如迅雷,那剑尖向上一挑,欲破楚狂人执刀之手!
但楚狂人又怎能轻易让其得手,瞬间旋转,以回风溯水之势劈砍公冶和背后,公冶和以一记苍龙搅海,轻易便拆了刀势,二人一来一往,难解难分。
突然楚狂人先是一记黄沙莽莽,虚晃一刀,紧接着凌空纵跃,一招二郎劈山,简直天崩地裂!
只瞧那一瞬间,公冶和面色凝重,但手上剑招突变,脚下按天罡演步,宝剑横架头顶,当楚狂人那一刀劈下,公冶和却如不动金刚一般生生挡住这势大力沉,劈山断河的一招!
“铮”的一声,剑招刹那变换,身体微侧避过刀锋,剑尖顺势向下,手腕一沉一翻,压过刀身,剑尖反向楚狂人刺去!
“轰!”刀势如惊雷!打斗中所激起的尘烟飞快消散,只瞧半截刀身没入地下,再看那楚狂人前方一丈之外的青岩,却被刀罡生生劈断!但,楚狂人却不敢再动!
血珠滴落,只见公冶和最后的一剑只差半寸就能刺入楚狂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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