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每天在外面疯玩的兄妹二人,盛开平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教育方式有问题,但此时后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盛独峰已经十二岁了,盛独玉也十岁了,两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思维方式,现在再想重新教导他们,明显迟了。
从汴京回来后,盛开平脸上的愁容明显已经淡了许多,甚至还有些许喜色。而这抹喜色的来源,正是来源于新天子的玉牌。有他在,何愁盛家堡不兴?虽然眼下新皇刚刚登基,朝中还是刘太后执掌大权,但这依旧不影响盛开平的好心情。刘太后毕竟年纪大了,迟早是要去的,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那位说了算?
“主人,”等盛开平在正堂上坐定,一袭黑影悄无声息的闪在了盛开平身侧,恭声请令道,“离岫前来复命。”
“离岫,说了多少次了,私底下,就别这么拘谨了,”盛开平摊开案桌上的书本,头也不回的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家中一切可还好?”
“回主……回您的话,一切都好。”离岫下意识的想要说主人,但想起刚刚盛开平明显不悦的语气,最终还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峰儿和玉儿,这段时间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离岫双眼微眯,嘴角不自觉的上翘,“您请的那位古先生,在昨天就搬走了。”
“唉,又气走了一个,”盛开平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离岫,这已经是第九个了吧?”
“是的,从去年开始,这已经是第九个被气走的老先生了,”离岫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如此一来,襄阳的名家几乎都要对二位少主恨之入骨了。”
“改天你带些礼物,去替我向古先生赔个罪吧,”盛开平草草看了几页,只觉得心烦意乱,“峰儿和玉儿呢?我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他们过来给我请个安?”
“主人息怒,二位少主……额,他们……”离岫顿了顿,正琢磨着怎么和盛开平说这件事,一名短衣打扮的伙计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边跑便嚷嚷道:“离统领!离统领!那老叫花子带着二位少主回来了!”
“你说什么?!”离岫还没来得及回话,盛开平便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二位少主怎么了?!”
“堡堡堡……堡主?”伙计一开始只顾着跑路了,根本没注意堂中还有另外一个人。见离岫那阴得都快要滴下水来的脸,以及满面怒容的盛开平,伙计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离岫,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开平皱了皱眉,将目光转移到了身旁的离岫身上。
“请主人恕罪,皆是属下看管不力,”离岫暗暗打了个寒战,急忙请罪到,“就在昨天,古先生刚走,就有一个老叫花子上门乞讨。本来属下是想让人随便给点吃的就把他打发走的,但……二位少主却恰好经过,那老叫花子也不知施了什么巫术,三言两语就把二位少主给……给骗走了。二位少主坚持要和那老叫花子走,说是要去襄阳见见好玩的,属下苦劝无果,只好命人随身保护着,以防不测。”
“然后呢?”盛开平脸色好看了些,他是知道自己这对儿女的,玩心比天还大。而且因为自己溺爱的缘故,导致离岫这些人都不敢去管他们。更何况离岫是跟着自己的老人了,他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
“探子半个时辰一报,确保二位少主无事,既然现在二位少主已经回来了,不如就请主人亲自去看看吧,”离岫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主人,说实话,那个老叫花子貌似不怎么简单,也许……也许是某些敌人故意扮之也说不准。”
“很有可能,”盛开平缓缓点头,“既如此,离岫,前面带路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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