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宁阙被还未走出两丈远,又被一腿踹飞,满脸土灰,一把撸起袖子,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不顾一侧的熊耿龙拉扯,径直往前。
刚到夏渊明面前,握拳捶去,岂料夏渊明一声讥笑,双腿同时抬起,双手撑地,来了一个龙抬头,下巴直接被打歪了,宁阙在空中旋了两圈,重重跌落地面,灰沙高高扬起,弥漫四周,众人纷纷扇手,灰霾中露出有些模糊的身影。
“渍渍渍,看不出来,这羸弱之人竟然是个硬茬,也不知是蠢还是榆木。”
“哈,你难道刚刚才来?这小子刚才还被骂成一个没卵的家伙,硬是忍着,如今倒好,一上来就是勇不畏死,鼻子都被打歪了,奄奄一息,还要爬起来,真是估摸不透啊!”
一人抚了扶胡须,阴鸷的脸,有些狠辣之色,看着宁阙一次次爬起,悍不畏死,渐感无趣,冷冷道:“夏渊明,你这没卵的家伙,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如此艰难,难不成没断奶?炼灵四阶简直是个软柿子,被一个废物拿捏。”
夏渊明一听,火冒三丈,双目一横,撇过眼,阴狠的看着那人,却只能回过神来,惹不起,暴起的怒火也不得不咽入腹中。
咔嚓一声,夏渊明双手一把憋住宁阙,单脚踩踏宁阙右肩,猛的一旋,宁阙一声惨叫,口中却是暴喝着,“夏狗子,两年之后,我必割下你的头颅下酒。”
夏渊明笑了笑,完全没当回事,炼灵四阶,岂是想一个无阶之人能击败的,况且再过两年,他也不会原地踏步,遂根本没当回事。
那人又道:“夏渊明,宰了他,断人手脚,真是可笑,敢进此地者,会惧你断手之痛,那毛头小子不是要跟你两年一战吗?莫不是没自信,想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
夏渊明终忍不住了,咆哮道:“玄煞,莫不是真以为我不如你?哼,一个小小的郡县之子,也敢如此猖狂。”
玄煞眉宇一皱,呵呵笑道:“小明,莫不是想跟我做过一场?”撸起袖子,不怒自威,浑然不惧,欺身上前,颇为骁勇。
俞仁海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爽朗的道:“玄兄,夏兄,两位皆是一世英豪,何为如此鸡毛蒜皮之事,滋生事端,弄得皆不渝也?”
玄煞冷哼一声,头高高扬起,道:“今日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小明,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几招花架子,不过尔尔,上不得台面。”
夏渊明衣袖一甩,重重的朝着躺在地上欲起的宁阙腰间踹出,沙包般的身子飞射而出,打了数十个滚,刚想唾口大骂。
俞仁海连忙打断,“夏兄,不可置气,口舌之争,无关紧要,切勿意气用事,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夏渊明也是做出无奈之举,“俞兄,我给你一个面子,不跟他一般见识,哼!”
熊耿龙反跑而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宁阙,从怀中掏出一颗乳白色药丸,拍拍背脊,拍拍脸,“醒醒,宁兄”,一把捏住其两腮,呈o形,灌入口中,随后合上下颚,一把抱起,驮在背上,往远处狂奔。
众人事了拂身去,意犹未尽。
宁阙从在肉嘟嘟的背上,跌伏着,口中血沫流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堆肥肉,左右看了几眼,右手刚想抬起,却发现疼痛难耐,手骨已然凸出,自然垂落,摇摆着。
咬牙切齿,目光中仇恨顿生,内心泛起滔天怒气,沉着气道:“熊兄,放我下来。”
熊耿龙若有所察,轻轻放下他,“宁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形势比人强,忍忍就过去了。”不过看其面色扭曲狰狞,一时顿住,不再作声。
“熊兄,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此番多谢你相助,日后必有重报。”宁阙说道。
熊耿龙刚想劝两句,不过看其坚定不移的双目,最后还是摇摇一叹,“宁兄,好好保重,那我先走了。”
宁阙嗯了一下,待到熊耿龙走远,挪了挪身子,靠在一老树旁,从裤腰带中摄取琥珀,塞入嘴中。
清凉甘甜,浑身的淤青浮肿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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