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谈论,最近花衣帮似乎有些麻烦,只是两个乞儿头子,哪里有本事管这等江湖豪客的腌臜事儿?也只是闲来说嘴罢了。
三秃子刚端起酒碗,他吃了不少酒,酒气正上涌,就听得院子外有人喊了一声:“三秃子可在?”
他听得是个陌生的声音,就骂道:“三秃子也是你叫的?哪里来讨野火的混账王八羔子?”
吴铭作为得力打手,抢先一步,冲出了房间,随即就没了声音,让三秃子忍不住眉头微微一跳。
他并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笑吟吟的走了进来,还拖着吴铭的一只脚。
吴铭额头上一个孔洞,汩汩有血流出,只看伤口都冒了白浆,就知道必然是死了,顿时让三秃子全身寒蝉,再不敢稍动。
王崇笑吟吟的说道:“我乃是大江山帮的密使,此番花衣帮得罪了我们大江山帮,旬日内就要被灭。你是个聪明伶俐人,愿意改换门庭,还是跟这个废物死做一对?”
三秃子有甚骨气?他眼瞧吴铭被人轻松杀了,自己只有两手三脚猫的功夫,最多能打一个壮汉,两个就是斗不过,只能欺压还未成年的小乞儿,不如这个得力打手甚矣,哪里还敢支吾?
当下一翻身下地,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苦苦求饶,叫道:“小人跟花衣帮不是一路,只是被他欺压的无辜,上使若有驱使,小的不敢有半分违拗。”
王崇呵呵一笑,说道:“你且把这丸毒药吃了。此药丸是我大江山帮独门秘传,没有我们的解药,你活不过七天。若是你肯老实办事儿,待得我们大江山帮灭了花衣帮,便赐你解药,保你一条狗命。”
三秃子接过王崇递来的一枚臭臭的“药丸”,也不敢吞嚼,一口就咽了下去。
王崇这才把吴铭的尸体一扔,叫道:“把这厮找个地方埋了。这几天帮我打探花衣帮的消息,事无巨细,俱要奏秉。除此之外,每日都要来送三餐,务必是城中几家有名的干净馆子。现在,给我滚了吧!”
三秃子不敢逗留,急忙去寻了个麻袋,把吴铭尸体装了,偷偷摸摸的扛了去,自去寻个地方掩埋了。他们手下这些乞儿,经常死的不明不白,不是急病,就是挨不过饿,官府也懒得管,故而埋尸的活儿,三秃子倒也做的惯熟。
三秃子扛着尸体走了,王崇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头略略欢欣鼓舞,他一拍手腕,元阳剑就腾空而起,隐藏到了房梁上。
王崇如今已经跟这口峨眉老祖亲手祭炼的仙剑颇有灵感相通,可以略略驱使。
他在峨眉山抢了三具尸体,这几日风尘仆仆,根本来不及检视,如今有了落脚的地方,方有功夫查看自己究竟捡了些什么好东西。
有了元阳剑做防护,王崇这才放心的去这间宅院的后面,寻了一个稍稍隐蔽的房间,把三具尸体都从东方鸣白的手环之中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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