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阑无语地冲着车门翻了个白眼,撑着身子挪到软榻那儿就又栽倒了下去:
“爷都吐了!晕晕乎乎觉也睡不安生!你说有没有事!?脑子一天天白长的!”
一直凝着脸站在车窗边的祁佑,再次听得他话音中透出的几分异常无力,神情愈发凝着就往车门前走了过去:
“二爷!您身子可是不适?”
苍阑微微一怔,眼睛看向车顶,有些干涸的嘴角就冷笑着扬了起来:
“干嘛!我告诉你们,别高兴得太早,爷就是有些提不起劲儿,还死不了!”
祁佑听得他又开始说这话,眉头皱了半天,还是只能出声唤了唤他:
“二爷!”,唤着,顿了一顿,他这才又开了口,“您再忍耐一会儿,咱们就要进南郊镇了,祁佑给您煎药!”
苍阑冷哼了两声,掀起软榻上的薄盖在身上道:
“费什么话!还不赶紧走!”,说着,他翻身侧躺,不由得身子打了个冷颤,裹着被子蜷缩起身子,他一双眼睛死死地就盯上了车门,“你俩就想看我耗死在这路上,好解脱是吧!?”看样子自己现在是真的病了。呵!还真是没用啊!
祁佑神情凝着,与祁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后,看了看那边的长队就朝着那匹悠闲吃草的骏马快步走了过去:
“祁诺,咱们不去排队了!直接亮了牌子赶紧进城去!”
“好!”
应着,祁诺跳上马车,就赶忙驱动马车往城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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