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殿中不乏人类高手,可也居住着别样的生灵,可以说,除过清璃外,它们愿意守着千灵殿,不,准确来说,是听命于苍夜,却也都是跟她达成了某种契约的。而契约种种不同,每每达成了一个契约,苍夜内里的灵力就会消减,而恢复远比消减要慢,是以本就难捱的月圆夜凰逆,也会变得越发痛苦。而这却是苍术一年多前才突然查清的因果,心里更是懊恼极了,再不准苍夜与别样生灵结契,也越发憎恶上了自己的身生父亲,现在焓天朝神秘无比的国师大人:苍毅。
焚弋跟上苍术的步子,几次抬首看了看他,还是声音压得低沉开了口:
“大人,您真的信得过他!?”
苍术嘴角扬着就冷笑出了声:
“呵!谁告诉你,我信得过了?一个话都还学不顺的畜生!只是他现在还有点儿用罢了!”
焚弋听着他的话,皱眉就问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着,他脑中猛地想到一点,冷硬的眉峰就不禁皱着紧了紧,“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我们现在已经拿到藏希花籽了,何不直接逼上灵山,让他们将用药之法给交出来!?”
苍术阴沉着脸色,神情复杂着缓缓小走了两步,才有些无奈地轻轻开了口:
“藏希花籽本就稀少,鲜为人知,知晓的人也多知它是非凡灵药。可藏希花籽,用量用法及其考究,一步稍差,良药就会变成剧毒之物,当时,灵山不肯把它交出来也是因为这个,灵山无真掌门也是只知用法,却不敢实践,是此,他也就不愿交出来,让我们自寻他路。”
“那苍隼是怎么把它给求来的!?”,说着,他的神情就越发戒备了些,“大人此前亲自去求,都没得到,莫不是国师亲自去了?”
苍术看了他一眼,幽黑的眼眸转向前面,冷冷笑出了声:
“呵!亲自去!?去求!?你以为他良心发现了!?”,说着,他神情憎恨着地冷笑着,手上的拳头就攥了攥紧,“他巴不得夜儿一辈子替他受罪!”
说着,他想到苍夜每每月圆被天谴凰逆折磨地死去活来的样子,他眼中的恨意越发就浓重了起来。
国师一脉能凭自身灵力,大能改换自然风雨阴晴,小能使枯木复苏,凡牵涉自然之事,都能随着自身灵力的大小而进行干预和掌握调控。但或许是因为天意难为,这样的能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便是人们所说的天谴。在苍术心里,这天谴就是诅咒,一辈传一辈的诅咒与无情。外人不知天谴究竟为何,但他这些年确是体验地心魄憔悴。
他从来不信苍毅那套“天神有眼,凰逆受主,天之所定”的说辞。苍夜现在这般月月受罪跟苍毅绝对拖不了关系!因为八岁之前,苍夜从未发过凰逆之症。但在八岁生日那天,苍毅却突然出现处心积虑地把她给偷了去,虽然,他当天就找到国师府,提剑冲进去把她给抱了回来,但也就在那之后不久的月圆夜,苍夜身上发生了第一次“凰逆”之症。直到现在,苍术的脑海中还清晰地刻印着那一张苍白的小脸,眼泪汪汪地在地上打滚哭叫着“哥哥,夜儿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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