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虎贲,羽林!如虎之暴,如羽之疾,此等二军,定能为彻儿之王者羽翼!”
刘启闻言,拍案叫绝,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刘彻的意思。虎贲和羽林的成员,年岁都不会很大,显是刘彻是在着眼来日,而非急着插手现下军务。。
刘启之前对他伸手要兵权的举动,心中多少还有点不舒服的,此时却开始转为完全支持了。
毕竟他知道自己旧疾难愈,怕也没几年好活了。虎贲和羽林两军的将士皆是年幼,绝难对刘启的统治构成威胁,却能在他百年后,为刘彻巩固政权提供巨大的帮助。
“皇儿只管放心去办,只是莫要声张,以免落人口实。这对外名义嘛,暂时莫要授旗命名,仍属南军(守卫宫城,归卫尉率领),朕会命卫尉张肃另开一校,名“期门”。国舅田蚡如今官拜卫尉丞(卫尉副官),明面上由他兼期门校尉一职,为皇儿打理相关事务。”
刘启想了想,随即又加上一句:“朕会给张肃一道密旨,着他不得干预期门校军务。只是如此一来,这军费调拨,便不太方便了……”
刘彻看着满脸诡异笑容的父皇,无奈的点头答应。
皇帝老爹的意思很明显:我在禁卫军里给你开个特别行政区,你爱咋整咋整,但费用自理。
其实刘彻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还是老爹想得周到,挂着南军的名头,用着南军的校场,想来御史们也寻不到弹劾的借口。且南军一个校营的编制是八百人,这比他原先预期的三百人要多太多了。
老爹那么大方,咱也不能小气不是。在刘启讶异的目光中,刘彻主动提出每年将向南军额外支付一千万钱的名义使用费和场地使用费。
咱有的是钱!
刘彻如是说。
一个月后,刘启由刘彻引着,进入戒备森严的期门校大营。
由于刘彻的坚持,刘启将内侍都留在营门外,身边仅是带着四个贴身侍卫。
“听皇后说,国舅田蚡被你气病了?”刘启一边打量着营地,一边问道。
刘彻没有丝毫掩饰:“恩,儿臣不让舅父踏进大营半步,所有辎重补给送到营门即可。”
刘启玩味的笑了起来,问道:“连你舅父都信不过?”
“田家诸人生性重利,从田胜舅舅过人的经商天赋,可见一斑。田蚡舅舅虽精明强干,但也颇爱金玉之物,嘴上必不牢靠。”
刘彻淡淡的答道,丝毫不觉得指摘长辈有何不对。
毕竟按史书记载,田蚡为了钱,可什么都干得出来。甚至敢在汉武帝尚未生子时,肆意与诸侯王讨论储君归属,端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刘启颌首认同,随即大笑道:“你倒会看人,只是你这营中有何物如此神秘,怕被人看去?”
刘彻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老爹,肃容道:“期门校分两营,虎贲六百有余,羽林不足两百。羽林营居中,起丈余土墙围之,仅留营门,营内将士,皆是只进不出。虎贲环绕羽林而设营,以为拱卫。两营将士,有靠近土墙三丈内者,见者杀之无罪!”
刘启闻言愣怔:“何故皇儿对羽林如此看重?!”
刘彻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刘启的贴身侍卫。
“皇儿但说无妨,他们四人皆为死士。”刘启明白刘彻的意思,想想又对贴身侍卫道:“今日所见所闻,但有半字传出,凌迟!”
“诺!”
四个贴身侍卫面无表情的齐声应道,不愧是被从小洗脑,精心培养死士,情绪波动都没有。恐怕皇帝一声令下,他们都能把自己活活凌迟至死。
刘彻见刘启的目光转了回来,严肃的道:“羽林装备了数种儿臣制作的骑兵用具,此时了传出去,恐怕于国不利。”
“哦?”
汉帝刘启眼睛一亮,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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