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点头:“说的是,告诉黄大人,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把早膳用了再走。”他们是想早早的赶他走没错,只是若是连一顿辞行的饭都没有用,传出去难免教人议论,到时候还是要伤了他们梁家的。
姜姝也道:“还有,给公主殿下请的和尚道士这会儿还没回来,教黄大人再等等吧,那和尚道士需得跟随念经祝祷,直到公主安然离开燕州地界才好。”毕竟做戏,得做全套才好。
黄有德这边得了回复,也只得再等一会儿再出发,说什么用早膳,他是一口也吃不进去的,只等他们一家用了早膳,他就立即要辞行离开,他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离开也是叫人弄块儿板子抬着他上马车,想起外头的严寒,他赶紧道:“快,给我的马车里多铺几条棉被,炭火烧的旺旺的,门窗都给我封好了,一点儿风都不许透进来!”那风吹在脸上比那刀割的还疼,他可记忆犹新!
下人得了吩咐赶紧的去了,黄有德又在床上躺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前来送行的梁家人,他赶忙客套了一番,然后被人抬着进了马车,领着半疯癫的刘瑾,拉着刘翎的棺,缀着一大群和尚道士,逃也似的离开了梁宫。
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去,老太君道:“晦气晦气,教人将宫中好好清扫一遍,免得染了脏东西。”说罢,便领着女眷回去了,梁起则是骑着马到公署去了,毕竟他还有许多事物需要处理。
谁也没料到,更晦气的还在后面呢!
黄有德一行人终于走了,梁家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姜姝陪着梁母和老太君说了一会儿话,便去了长安殿找乔秀安了,这两日姜姝忙的紧,小姐妹两个都没怎么说上话,这会儿终于又聚在一起了,两人都欢喜的很,吃着小点心,叽叽喳喳的说不完的话,姜姝跟乔秀安说了一遍整治那刘瑾的事儿,直怨洛阳那边太过分,她都嫁给梁起了,竟然还想着取而代之!
乔秀安看着姜姝愤懑的模样,笑道:“你嫁过去的时候,我是日夜担心,担心你在这边适不适应,担心你婆母好不好相处,更担心那个君侯对你好不好,如今亲眼看到你一切都好,我总算是能放心了。”她坚持要过来有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自然是受不了父母亲乱点鸳鸯谱,其二也是实在担心姜姝,即便小哥说她一切都好,可是不亲眼看见总是不能安心的,如今终于亲眼瞧见姜姝好好的,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夙愿。
姜姝也不禁感慨:“一开始我也是心中难过,总觉得自己是被逼婚了,可是到底是幸运的,嫁了这样一个人家,婆母祖母还有夫君,都很疼爱我,大约是我前世积了什么福报吧!”
乔秀安咯咯咯的笑开了:“瞧瞧,连福报都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满意!”
姜姝被她笑的红了脸,赶紧伸手去闹她:“教你笑我教你笑我!等你以后嫁了人,看我不笑回来!加倍笑回来!”
两个人笑闹着在塌上滚做一团,姜姝这几日因为黄有德一行人积攒的不越快全部一扫而光,心情舒畅通体舒畅,她连晚膳都多用了半碗饭,可是这样的好心情到第二天上午时便戛然而止,因为梁起差人来报:黄有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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