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三年前故去了。”乔秀安答。
“唉……”老太君叹了一口:“老了老了哦!”
“母亲,”梁母道:“能再见故人的孙女也是缘分,再说她还是姝儿的好友,可见我们两家确实有缘!”
“不错!”老太君点头:“孩子,在这好好住下,当成自己家一样,住多久都行。”说着老太君又吩咐郑嬷嬷,将太极殿左边的长安殿收拾好给乔秀安住,又拉着她说了许多话,直到梁母劝说舟车劳顿乔秀安该休息了,老太君才放手教姜姝带她去休息了。
“母亲……”梁母安慰着有些低落的老太君,可是叫了一声母亲,却不知又该说什么了。
“你父亲年轻的时候颇为欣赏那个乔文渊,”老太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那乔文渊年纪轻轻便声名远播,不仅精通儒家之道,诗书礼乐无一不通,并且也颇通兵法,你父亲常赞他是个不得多的人才,我最后一次见乔文渊就是在你父亲的丧仪上……”老太君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她肚子里正怀着儿子,那个清瘦儒雅的乔文渊,他身着一袭白袍,头上也扎着一块白巾,朝她夫君梁白的灵位郑重的三叩拜。
“自那之后,便再没有见过他了。”老太君叹息,往日的事似乎还在眼前,可一眨眼已经是几十年前了。
“母亲莫伤心了。”梁母也有些心酸,她也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夫君梁思白,一时间,太极殿的气氛有些低迷。
姜姝与乔秀安这边则正相反。
长安殿正在收拾,姜姝便拉着乔秀安去了自己的清心殿,自打姜姝成亲两人便再不曾见过了,如今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互相问了对方的近况,姜姝这才知道乔秀安为什么要跑到燕州来。原来乔家父亲还是没有放弃姜乔两家结成儿女亲家的念头,既然姜家的女儿嫁出去了,但还有三个儿郎在啊,只消教自己的女儿乔秀安嫁过去便是了。这样想着,乔家父亲就想教自己女儿嫁给姜家大郎姜思邈,可是无论是姜家大郎还是乔秀安都是不愿意的,二人虽然自小便相识,但是感情确实是兄妹之情,二人对对方是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又怎么能结成夫妻呢?可是姜家却也有这个想法,两家家长一拍即合,父母之命已经凑齐了,姜思邈又得处理徐州诸事实在离不开,乔秀安一合计,便趁着姜思翰回家,威胁他把自己带到燕州来了,她给家里留了书信说是和姜思翰一起去燕州看姜姝了,教他们不要来找,找也不会回去,什么时候他们放弃了这个糊涂的想法,她什么时候再回乔家。
听她说了,姜姝不由得啧啧:“你和哥哥的感情与我和哥哥的感情都是一样的,父母亲也是,怎么可以做出这等糊涂事!”
乔秀安叹气:“他们光想着两家亲上加亲,却不想这样乱点鸳鸯谱成的哪是亲家,分明就是冤家!”
姜姝点头,拍拍她的手道:“幸好你来了,安心在这住着,便是他们找来了,我也给你挡回去。”
乔秀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她心中多少知道,这一路来都没有人追过来,怕是家中见她和三郎离开,指望着她和三郎能成事,八成也是不会追过来了。她看着姜姝欢喜的模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姐妹两个有说了许多体己话,到了用膳的时候,太极殿那边差人来,说是设了家宴给姜思翰和乔秀安接风洗尘,二人又手拉着手去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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