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对不起——”
小姑娘委屈,虞倾气哽在胸腔,眼中漫上一层薄雾。
她瞪向宋砚青,却不知那满是潮意的眸光漾的宋砚青失了神。
胸腔一滞。
他喑哑着腔调,“别凶孩子了……”
“关你屁事!”
第一次,虞倾在孩子面前,失控爆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地咬住了唇。
“松开!”
她烦躁地拧眉。
宋砚青不想松,但这么拧巴地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记熟悉的嗓音。
“虞倾——”
听到这两个字,宋砚青和虞倾皆变了神色。
在虞倾晃神的瞬间,宋砚青长手一伸,单手将囡囡抄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护犊子似的将虞倾圈在自己的手臂内。
短短一瞬,虞倾不仅丢了孩子,连自己也被宋砚青拿捏了。
她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对面的贺严沉却已走近。
“交给我!”宋砚青侧头,在虞倾的耳畔轻轻落下二字。
猝然的触碰,滚烫的气息在耳蜗晕开,那一小块的皮肤漾起一阵阵的麻意。
而宋砚青,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贺严沉。
贺严沉僵了僵,喊了一声“宋董”,目光落在了虞倾的身上。
“你回来了?”
虞倾不想搭理贺严沉,可在听到他刚才的那句“宋董”,心底不忍涌上一阵唏嘘。
当年,贺严沉也是跟着宋砚青一起玩的,他们都是“阿砚”“阿沉”地唤对方。
如果宋白两家的婚约奏效,或许他们会亲上加亲。
可短短的三年,他们的身份……已是云泥之别。
她轻掀眸子,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话音落下,空气陷入静默。
贺严沉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们原本是亲兄妹,如今相对,却连寒暄都透着陌生。
“你……”
贺严沉顿了顿,看向宋砚青怀中的囡囡,笑道,“孩子很可爱。”
“……谢谢。”
气氛再次僵硬。
贺严沉犹豫半响,将目光投在宋砚青的脸上,“阿砚……”
“我想和虞倾单独聊一下。”
宋砚青似乎没发现贺严沉前后称呼的变化,他冷嗤一声,“有必要吗?”
如果不是许溶月,虞倾会消失三年吗?
她的腿,她的手……又怎么落下隐疾?
想到这三年的分别,宋砚青眉宇间的褶皱骤然深刻。
“虞倾和你们贺家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强势惯了,这句话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
语落,宋砚青揽着虞倾就要离开。
“虞倾——”贺严沉低喊,嗓音带着祈求,“我们谈谈,好吗?”
脊背一僵,虞倾轻闭了一下眸子。
“麻烦你先带囡囡上去!”
宋砚青一直在渴求虞倾的信任,也在等待抱抱孩子的机会。
可此时此刻,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虞倾对别人,总是比他宽容。
“贺家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我没忘。”虞倾一瞬不瞬地迎上宋砚青的眼睛,“同样的,你怎么对我的……我也没忘。”
“要么带孩子上去,要么放下孩子……从我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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