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羽满身的黑,脸上挂着一副沉重,悲痛的表情。
如果外人看到,一定觉得他重情重义,心善慈悲。
但虞倾和宋砚青,早就熟知他的嘴脸。
看到这般假惺惺的模样,心里只犯恶心。
尤其是虞倾,就差把不欢迎这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但满堂宾客,虞倾不能发作。
只得忍着。
冷幽幽地收回视线,虞倾看向一旁小声呜咽的贺言姝。
昨天夜里,虞倾才从阿巳那儿得知,贺言姝不仅在宋旌羽那儿沾了上瘾的药,还被宋旌羽折磨,精神有些失常。
这会儿她浑身都在颤抖。
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
怕贺言姝再次发疯,虞倾对阿巳说,“把人带下去。”
贺严沉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算是默认。
门口的宋旌羽自然也看到了她这番动作,眼里划过一丝玩味,迈步走进。
看他距离的虞倾越来越近,宋砚青眉峰蹙起。
就在他要起身时,旁边的萧鹿闵摁住了他,“别慌,宋旌羽他不敢乱来。”
宋砚青还未接腔,萧鹿闵继续道,“城市森林的项目正在关键阶段,除非他要把宋仲川送进去给贺荣麟做伴儿。”
萧鹿闵的话没有说错。
但宋砚青却还是不放心。
宋旌羽祭拜了老爷子之后,走近虞倾,夹着声音道,“倾倾,你这么看我,我很伤心的。”
虞倾冰冷的眼神不变,木然道,“谢谢二少前来悼念老爷子,先请落座。”
客套,冷漠……甚至透着几分厌恶。
宋旌羽挑了下眉,“今天着实是不方便,等过两天,我们好好聊聊,我可不想一直被你误会。”
敢做不敢当啊……
呵……
虞倾心里冷嗤,面上扯了下嘴角,“好啊。”
打发了宋旌羽之后,江逾白也来了。
看到江逾白,萧鹿闵在宋砚青耳边小声道,“我听说江逾白最近又开了一家画廊,你说他开这么多家画廊,真的是因为热爱艺术?”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钱的渠道千千万,见识的多了,心也就脏了。
尤其是画廊这种机构,要是做点什么违规操作,还真不容易发现。
闻言,宋砚青眯眯眼睛,低声道,“知道江家祖上被人戏称什么吗?”
“什么?”
萧家在江城的根基不及宋家,所以对江家的事了解的并不深。
“狐狸。”宋砚青说。
早在江家发家之时,江家祖先就以笑面狐狸闻名,江家人明面上温文尔雅,好似一副不与世争的姿态,但他们该赚的钱一分都没有赚。
手段也不光明。
所以比起蓝时钊这种明面上来的,江逾白这种暗戳戳搞事的更危险。
“照你这么说,江逾白的手段可能更甚江慕岚?”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告别仪式开始,宋砚青和萧鹿闵停止了话题。
但江逾白……到底是宋砚青心上无法根除的一根刺。
老爷子的墓地在万福寺陵园,在乔君羊旁边。
葬礼一直到下午三点结束。
宋砚青因为有个紧急的国际会议不得不提前离开,离开前让萧鹿闵顾着点儿虞倾。
虞倾不想麻烦别人,但拗不过宋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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