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牧公子,让周身空气陷入寂静。
聂寻干巴巴地出声,“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
虽然之前就有猜测,但得到确认,是在五一假期间。
DK没找到花臂,但也不算没有收获。
当年牧华达出事后,老婆开了煤气自杀,但母爱使然,她给年幼的儿子留了一线生机。
半掩的窗户。
后来,邻居发现报警。
牧华达老婆人还没到医院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而牧华达唯一的儿子,一睁开眼睛便成了孤儿。
也成了半个哑巴。
聂寻这个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起的。
再后来,聂寻遇到了蓝时钊,便跟着他混,从底层小混混一路升到华盛的总经理助理。
曾经的牧瑞年,也早就随着母亲一起死了。
想到当年,聂寻故作轻松地扯了个笑,“我们还挺像,不是吗?”
是挺像的。
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或许还有共同的敌人。
但在这一瞬间,虞倾脑子里闪过了宋砚青的脸。
“能不能……”
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虞倾只开了个头便顿住了。
聂寻却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不相干的人我也没有那闲心思。”
给牧华达做局,送他蹲大牢,害的聂寻家破人亡的从来都不是宋砚青。
闻言,虞倾抿了抿唇,艰涩出声,“谢谢。”
“自顾不暇了还有功夫想着宋砚青……”聂寻奚落。
虞倾仰头望着阳光下上下浮动的尘埃,声音没什么起伏,“大概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真是自讨苦吃。”聂寻说。
虞倾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明知眼前就是深渊,却还幻想着那儿早就架起了一座天桥,只要她勇敢向前,就一定能跨越到彼岸。
自欺欺人,乐此不疲。
一次意料之外的谈话,无形之间拉进了虞倾与聂寻的距离。
合作,近在眼前。
晚上,宋砚青来接虞倾的时候,问起了舒蔓菁回华盛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顿了几秒,宋砚青说,“阿楚说的。”
还真是大嘴巴。
虞倾丝毫不提今天在华盛发生的事,转而问起,“秦姨最近怎么样?”
自从上次在檀香山谈崩之后,虞倾便再也没听到过宋夫人的消息。
“挺好。”
虞倾不疑有他,但事实并非如此。
檀香山外,有保镖看守。
每天进出的人只有梅姨和谢瑜笙。
偶尔,洛诗会去檀香山拍照。
宋砚青切断了宋夫人对外的一切通信,美其名曰修养身体,实则是怕宋夫人到处拱火。
尽管如此,宋夫人还是不消停。
“给阿砚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和洛诗结婚。”
梅姨左右为难,小心翼翼道,“夫人,少爷和洛小姐对彼此都无意,您这……又是何必呢?”
“不联姻怎么斗得过宋仲川?”
“快,给阿砚打电话。”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
一家川菜馆。
虞倾嗜辣,宋砚青相反,没吃几口就开始狂咳。
“要不给你点个炒饭?”
“无碍。”
宋砚青面色通红地喝了一杯清水。
“当真?”
“嗯。”
虞倾不明白在这种事上有什么好卷的,给宋砚青点了一份炒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梅姨的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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