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砚青看了,一定能发现端倪。
那封信,宋砚青的确没细看。
墨绿色的信封在一堆淡粉色的信件里,着实扎眼。
“这谁啊,打算给你戴绿帽子呢。”
萧鹿闵开玩笑地扯开信封,但展开信纸的瞬间,整个人愣住了。
当时,宋砚青因为迟迟没等到要来跟自己拍毕业照的虞倾,整个人跟瘟神一样。
于是见萧鹿闵那个脸色,便猜到了几分。
夺过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宋砚青咬着牙将那封信捏成了一团,反手就扔进了教室角落里的垃圾桶。
落在一堆垃圾里,连个声响都没有。
他面色阴冷。
旁边的萧鹿闵话都不敢说。
“走,去喝酒去。”
“待会不是还有合影吗?”
“不拍了。”
自那天后,宋砚青再也没来过高中部。
确切的说,宋砚青回御华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两个人在八年时间里一点点积攒的温情,在那个夏日又慢慢退去。
而原因,竟然是一场乌龙。
蝴蝶振翅,飓风袭来。
无法消化这样的遗憾,但又无可奈何。
心口被重重一击。
宋砚青俯首,吻在了虞倾的唇上。
这个吻,无关欲望。
极力克制。
青涩徘徊。
像是在补偿那个青春岁月里情动。
可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再也没有这样的纯粹。
绵长的吻结束。
宋砚青拇指擦过虞倾红肿的唇,又在她鼻尖亲了下。
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宋砚青沉沉出声,“虞倾,回来。”
听到这两个字。
虞倾泛潮的瞳孔微微颤了颤。
说句不要脸的话,从宋夫人那儿听了那些个陈年往事,她还能和宋砚青纠缠在一起,就是因为放不下。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皆是这份爱恋纠缠的太深。
即使尊严落地。
像个瘾君子般,明知往前就是万丈深渊,却还是迷昧地追求短暂的欢愉。
可她不想“回”去。
宋家不属于她。
在这偌大的江城,即使她继承了老爷子给她的千万财产,住在寸土寸金的西景苑,可心灵和精神没有归属。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平等的,可以携手迸进的未来。
即使,他们因为上辈的关系,站在了对立面。
对,就是世人皆以为我们必将为敌,我偏要与你厮守余生。
第一次,虞倾将万般委屈和怨恨抛下,只是纯粹的想要一个和宋砚青有关的未来。
“砚青哥,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智商超群的宋砚青眼里掠过一丝茫然。
酝酿半响。
“结婚吗?”
闻言,虞倾浑身一怔。
可下一秒,宋砚青身体下沉。
电石火光之间,虞倾伸手,组织了他的动作。
“不是。”
见宋砚青脸色逐渐冰冷,一句上头的话脱口而出,“我们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能结婚。”
话出口了,虞倾却有些后悔。
就算今晚这气氛叫人沉醉。
可天亮了,还有无数的烂摊子等着他们收拾。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可我已经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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