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林摇了摇头,“花臂叔,我也就见过了几次,后来有一次听爸爸说,他要出远门了,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大概是什么时间?”
“就我爸……出事的那年。”
巧合。
又怎么那样严丝合缝?
……
半个小时后,虞倾出了病房的门。
看到门口的宋砚青,虞倾愣了一瞬。
随后红唇轻启。
但话还未出口,就见宋砚青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要回去吗?”
喉咙哽了哽,虞倾想说回。
但她发现,自己鼻子酸的厉害。
于是点了点头。
从疗养院出来,虞倾才像彻底回神了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刚才,抱歉。”
宋砚青没应声,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
虞倾看不得他这样,强迫自己避开了他的视线。
近郊的早春,还透着一股子寒意。
虞倾看着苍茫远山,抿了抿唇,淡淡开嗓,“任清林不认识洪大江。”
“嗯。”
“可他说还有一个花臂叔……”
宋砚青抬了下眸子,喉咙发紧,“你想说什么?”
“我怕。”
“我怕当年死了的洪大江不是凶手,那个花臂才是……可是……”
凶手是她去辨认的。
虞倾脑子乱的很,那双总是勾着情意的眸子漾着几分潮意,雾蒙蒙的。
惹人心软,令人心疼。
“先别想了。”
宋砚青拥住了她。
身体相贴,虞倾咬唇,屏住了呼吸。
她听见宋砚青说。
“如果洪大江不是凶手……那我们或许有可能,揪出真正的凶手。”
呼吸颤了颤。
虞倾哽道,“可是……”
“没有可是,虞倾……当你开始查这件事,当你决定要见任清林,所有的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不准哭!”
呼吸一滞。
周身的风好像都停了。
虞倾闭了闭眼睛,推开了宋砚青。
“我知道。”
“刚才,谢谢了。”
看着对自己如此冰冷和客气的虞倾,宋砚青心情复杂。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放心去做。”
其他的事,他来兜着。
但最后一句话,宋砚青没有说。
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虞倾联系了DK,让他帮自己查洪大江和花臂叔的关系。
或许如宋砚青所说,自己最不希望的发生了,这件事或许会是另外的走向。
在家休息了半日,虞倾去了一趟知画斋。
江逾白也在,不知和小夏说了什么,小夏头都要垂到桌面上了。
“师兄。”
江逾白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还以为你不会来这儿了。”
虞倾挑眉。
“师兄这是有意见了?”
“怎么会?”江逾白笑了下,金丝边的眼镜后,眉眼温润,“下周有个朋友开了画展,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吗?”
“谁啊?”
虞倾在华盛的工作量大,而且没有上下班之分。
所以除非是他很喜欢的画家,她才愿意加班挤时间。
“箬笠。”江逾白说。
听到这个名字,虞倾猛地抬头,“箬笠是你的朋友?”
“他怎么了?”
想到箬笠出事那几年,江逾白在国外,虞倾摇了摇头,“没事。”
随即,她问道,“什么时候?”
“周五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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