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瞬。
虞倾掀起眼皮子,神色渐冷,“他跟谁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穷尽力气去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虞倾想让自己活的轻松点。
可这话在江逾白这里就成了自欺欺人。
“倾倾,你的口是心非还是和以前一样。”
咄咄逼人的江逾白叫虞倾有些陌生。
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虞倾将心底的不快压下去,“师兄……不一样的。”
但至于什么不一样,虞倾没解释,江逾白也没再问。
两人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之后一起去看了趟老师,便没怎么联系了。
老爷子赶在除夕前出院,一定要虞倾去贺家吃团圆饭。
这么多年,虞倾只在贺家吃过一顿年夜饭。
那一晚,还差点让贺言姝泼了她满脸的汤。
之后,她要么去外面旅游,要么去许亦柠家。
老爷子刚出院,虞倾不想寒了他的心,将提前给他画的有关奶奶的日常的画,带了过去,还给他带了一方龙尾砚。
奶奶乔君羊是国画大师,老爷子耳濡目染,也逐渐迷上了书法。
虞倾不知道老爷子还能写多久,但能想到的,想要给老爷子的,她都一一备了。
老爷子没聊一会儿就累了。
虞倾看着他歇下,一个人下楼去了院子里的花园。
上次来这儿,还是老爷子生日时。
宋砚青也在。
在这玻璃花房,对她……
本以为想到宋砚青的恶劣,心里会恨他。
但虞倾发现,没有。
如旁观者一样,平静而又冷静。
没进玻璃花房,她在外面待了会儿,接了个许亦柠的电话。
“怎么样啊,有没有吵起来?”
“很遗憾的告诉你……还没。”
许亦柠哈哈哈大笑,“那确实挺遗憾的。”
顿了下,许亦柠问,“贺爷爷怎么样了?”
看着玻璃花房外枯黄的树枝,虞倾道,“看着还行,但……”
“劳累了一辈子了。”
“是啊。”
贺荣麟虽然有些手段,但比起老爷子,手段大多上不了台面,贺严沉虽然是老爷子亲自教的,但上头还有贺荣麟,给他发挥的空间并不多。
大过年的,两人没再继续这种有点伤感的话题。
“贺家那边结束了过来,我们一起跨年。”
“好。”
虞倾在花房待到开饭,才回了贺家。
许是老爷子身体不好,贺家人都收敛了平日里的那些小动作,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脸上都挂着笑容。
照例,老爷子在餐前给他们三个小辈发红包。
“阿沉,你是哥哥,要照顾两个妹妹。”
“爷爷,我会的。”
“倾倾你……”老爷子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眶泛红,“是我们亏欠了你。”
虞倾以为她说的是因为私生女的身份不被接纳的事,便道,“爷爷,我没事的。”
吃穿不愁,比大多数挣扎在生活一线的人好多了。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虞倾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爷爷……”
“爷爷没事,今儿个过年,高兴。”
老爷子将红包递给了虞倾,最后才看向贺言姝。
贺言姝最怕老爷子。
顿时有些惴惴,“爷爷……”
“你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合该宠着,但我贺家的儿女,眼光应长远些,尽量谨言慎行。”
老爷子用心良苦,可贺言姝觉得是在敲打她,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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