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上挂着的《众生图》,虞倾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情不附物,物岂碍人。
“师兄。”
“嗯?”
迟疑了一会儿,虞倾才说,“前些日子,老爷子想让我出国学习,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离开……会好一点。”
远离这些纷争,远离这些糟心事。
就像许亦柠一样。
不开心了就走。
等什么时候开心了再回来。
“你想走吗?”
其实,虞倾挺想的。
但,母亲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眉目。
见她迟迟不作答,江逾白接着说,“时间会给你选择,不要太着急。”
许是江逾白的这句“不要太着急”,虞倾真的缓了下来。
晚上下班后,她照旧去四季找了一次季云宪。
顾一刀不在。
她连人都没见到。
之后几天,她每天都去四季报道,连门口的保安都混脸熟了。
在海城出差的蓝时钊听说后,让她算了。
蓝时钊的本意也只是想让虞倾去华盛时,能够更加心安理得些。
《煮茶图》或许两千五百万能拿下,但难度很大。
所以才顺便试一试虞倾。
虞倾盯着走廊花瓶里的红梅,对蓝时钊说,“年前,我年前要是拿不下来,华盛……就算了。”
去华盛是接近曹甫的捷径,但不是唯一的方法。
大话放出。
虞倾照旧没见到季云宪。
从四季出来,一辆大G横插进来,别在她的车前。
虞倾差点追尾。
看着熟悉的车牌,虞倾只想一脚油门轰上去。
她摁了摁喇叭。
大G还是不动。
就在她准备下车找人时,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宋砚青下车。
大地色系修身大衣,挺拔利落,行走间,双腿又长又直,力量感十足。
不到两米的距离叫他走出了T台的感觉。
只是那张脸,仍旧别人欠了他似的。
踩着油门要走,还未落锁的车门被宋砚青一把拉开,径自坐在了副驾驶。
“你干嘛?”
“去澜㵔。”
这是把自己当司机使唤吗?
“你车就在前面,去澜㵔自己去。”
如果虞倾没有记错,明天就是小年了。
她不想和即将成为有妇之夫,还和自己滚过床单的男人再产生任何的纠缠。
“季云宪就在澜㵔。”
闻言,虞倾脸色一僵。
“谢谢,我自己会去。”
“你去他不会见你。”
“那也是我的事,你下去。”
宋砚青非但没有下车,还系好了安全带。
后面有车疯狂按喇叭,虞倾气的咬牙。
“开车吧。”
车子开出四季,虞倾找了个路边停下,“你现在下去。”
宋砚青闭着眼睛假寐,岿然不动。
虞倾还不信了,堂堂宋总还能不要脸。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打算将宋砚青拽下车。
可她手刚抓到宋砚青就被他反手扼住。
修长的五指用力,拽着她靠向自己。
“你要再闹腾,那晚在西景苑没做的事,我不介意继续!”
“现在是走,还是就在这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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