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虞倾有一瞬间的恍惚。
脑子里闪过那个夜晚的种种,随即是那通来自御华里的电话……
虽然过去了七年,但那种透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心尖猛的一颤。
但面对宋砚青的质问,她依旧表现的漫不经心。
粉若春桃的脸微微侧了下,双眸闪着轻佻的光,“七年前的事啊……”
门外响起白晞敲门声。
余光瞥到宋砚青脸色骤然沉下,虞倾继续道,“早就忘了。”
她大步踏出浴室,再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经过浴室的时候,她停了下,“先走了,砚青哥。”
“虞倾——”
宋砚青欲言又止,眼里翻滚着虞倾看不透的神色。
但她早已不想探究。
从四季出来的时候,恰好撞上了白晞。
白晞一见她,巴掌就要甩过来。
虞倾偏了下头,没打着。
“虞倾,你知不知道明天什么日子?”
虞倾看着白晞嫉愤的脸,嘴角漫上讥讽之色,“与我而言,明天就是明天。”
语落,虞倾转身就走。
被这样轻视,白晞反怒为笑,“虞倾,不管你如何呈口舌之快,宋砚青都将是我的。”
“等你们结婚了再说吧。”
这个夜晚,一地鸡毛。
虞倾回到西景苑,才发现手机上有一条贺严沉的消息。
“没事,回家了。”
回了消息,虞倾扔了手机开始睡觉。
梦里兵荒蛮乱,一夜之间回到了七年前。
御华里,她蹑手蹑脚的进门,却发现宋夫人就坐在沙发上。
端着茶杯,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只不过旁边管家的脸色非常不好。
“秦……秦姨……”
许是做了亏心事,虞倾声音抖的不像话。
宋夫人像是没听到她声音里的异常,不疾不徐的喝着茶,直到一杯茶尽,她才慢悠悠的抬起了头。
保养得当的脸上染上一丝冷峭,就连眼神也与平日里的温和不尽相同。
那是一种看似平静,却透着冰冷的威慑感。
十八岁的虞倾,多年来寄人篱下,察言观色早就渗透在了骨子里。
“秦姨,早。”
三个字,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伪装,以至于听到宋夫人的话,她完全忘记了反应。
“倾倾,阿砚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一瞬间,宋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响亮的巴掌,抽过她的脸颊。
脸上的血色尽失,就连腿也软的不像话。
“秦姨……我……我知道。”
“你不知道!”
宋夫人的一句低呵,吓的虞倾浑身一抖。
看着她苍白的脸,宋夫人缓缓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挂上了惯常的温和笑意,“倾倾,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知道了吗?”
年少的虞倾,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切。
她攥着手心,笨重的点头。
“我……我明白。”
“明白就好,上去洗漱,然后去画画吧,逾白已经在你老师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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