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哥哥,其实萧深从来没有变过呀。
你可还记得萧深曾问过你想要什么?
尤记得那日,城墙上,风放肆的吹着。
你看着底下操练的兵将,双手兴奋得颤抖,转身对我说,你总有一日会身披战甲,打破文家只能文不能武的笑话。
我笑笑,没有说话,可是我知道,你从不在乎那些无聊人的言语,你在乎的只是父亲那一句,“想要我给他身份,那你就拿出本事来,听闻你剑练得不错,那,做个将军如何?”
其实,我真的已经不在乎那个身份了呀?那个身份早也随同那几人的死去化作尘埃,我在乎的,真的是你将我当做弟弟时的宠溺。
你曾言,让我倚靠你,可是,从我选上这条不归路之时,萧深就也无回头路了。
他们日日都在逼迫与我,逼迫着让我给那个不过给了片刻温暖的人复仇。
可是,萧深真的不愿再做太多,毕竟,皇城防护是你,若有差池,你怎能不被牵连,你受牵连,萧深又怎能不更是愧疚。
萧深想了良久,终才想出这一计,谁都可得利,谁都努力执行,但最大的赢家却是你,我的哥哥。
哥哥,这次的功勋是否可以不让你困在这皇城,去到你想去的军营,用鲜血灌溉你的梦想,若能,萧深也算报了那知遇之恩。
不过,真的感谢上苍,能让我最黑暗的日子遇见你,跟随你的脚步,一步步长大,让萧深不再黑暗中,独自颤抖。
你可知萧深生母时常诵经念佛,只为我能平安些,挫折少些,顺利些,可都无用半分。
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开始庆幸母亲的吃斋念佛,求来你这贵人。
……
萧疏看着眼前人,半响没有动了,手指颤抖的伸至他鼻前,也无半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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