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文丑与公孙瓒再次对拼一记,槊尖与枪锋狠狠撞击在一处,擦出无数的火星。
公孙瓒面色微微一红,文丑则是面色更加苍白。
“文丑这厮,重伤未愈还有如此的实力。”公孙瓒浑身气血涌动,心中暗暗惊讶。
他看向文丑的双眼之中已是十分重视。
文丑看着公孙瓒,同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文丑现在与公孙瓒对拼,已经是在勉强打起精力,这种状态并不能持续多久。文丑必须要速战速决才可以。
否则,时间一长则不能压制伤势,不用公孙瓒来攻,文丑自己就无再战之力。
文丑冷漠地看着公孙瓒,双臂一颤,内力催动之下,手中的钢枪似乎散发出了点点寒气。枪势一出,阴寒森冷,无孔不入,仿佛能够冰封灵魂。
公孙瓒被弥漫而来的枪势震慑,行动稍稍一缓。
“不好!”公孙瓒心中一惊,有死亡的感觉在迫近。强行运转气机,公孙瓒咬破舌尖,勉强使头脑保持清醒,而后奋力挥动长槊,击向文丑的钢枪。
此时文丑的钢枪枪锋距离公孙瓒的面门只有不足三尺的距离。
公孙瓒纵然想拦截,但是仓促之下,哪里能够保得完全?
“噗”
文丑的钢枪势不可挡,虽然被公孙瓒的长槊阻挡,稍稍改变了轨迹之后,闪电般刺入了公孙瓒的右肩。
瞬息之间,公孙瓒右肩之处的鱼鳞甲轰然炸裂,层层崩碎,虽然这是特制的鱼鳞甲,防护效果优于制式的铁甲,但依然远无法抵御文丑的力道。
“嘶”公孙瓒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剧痛几乎难以忍耐。
“哐啷”长槊丢弃在地,锋锐的槊尖有一半插入了砂石之中。这柄长槊赫然也不是凡品。
公孙瓒调转马头,顾不得地上的长槊,左手捂住右肩的伤口,仓惶地向后奔逃。
鲜血汩汩流淌,从公孙瓒的指缝之中渗出,将腹部的鱼鳞甲染成赤红色。坐骑白马亦是被染出大片的红斑。
公孙瓒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文丑手持钢枪,冷冷地盯着公孙瓒,刚想追击,却见面色更加苍白了数分,此刻竟然如同白雪之色。文丑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于马下。文丑勉强使出杀招,导致体内旧伤发作,此刻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有无数金星在旋转,若非一口气撑着早就不省人事。
“哗啦”
近五百人的亲卫一拥而上,将主公公孙瓒紧紧簇拥护卫在核心,警惕地盯着文丑地动向,快速向后撤退。文丑率领的这支步骑混合的军队,见到主将没有追击,亦是警惕地看着敌军,没有轻举妄动。
两名身披铁甲,身材高大的偏将冲出,一左一右将文丑护住,缓缓向后方撤去。随着他们的后退,文丑所部的步兵与骑兵一层层地缓缓合上,警惕地面对着公孙瓒的亲卫骑兵。
这只亲卫骑兵乃是公孙瓒的心腹,是真正的精锐,若是对此时的文丑发动突击,仓促之间文丑走不了多远,只凭这不多的袁绍军士卒,恐怕文丑这员猛将此次就将战死沙场。
只是此刻文丑虽然已是强弩之末,而公孙瓒亦是身受重伤,亲卫们只求保住公孙瓒,不敢私自进攻。
“快走!”公孙瓒的亲卫统领是一名面容黑紫的方脸大汉,此刻与公孙瓒并辔而行,伸出胳膊紧紧辅助自己的主公,焦急地对身旁的亲卫们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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