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雾哎了一声,刚刚的丧气立马不见,高兴的站起来去见将军,“它肯定气坏了,见了我,怕是要啄我头发。”
等人走了,夏隐就瞪春隐,“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你这张嘴,迟早要出事情。”
春隐也很后悔,“好在筠雾是个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不然我能悔死。”
然后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个巴掌,“我可得管管嘴巴了。”
小盛来的时候,便见着春隐打自己,装着吓了一跳的模样退后几步,“哎哟哟,我可别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
春隐笑,“你怎么来了?”
小盛就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来是为了清莺的事情。”
夏隐好奇,“她怎么了?”
小盛:“……”
这事情他不好说。
他道:“刚刚阿云来找我,求我给清莺弄点药……治女人肚子疼的。”
春隐立马明白了。这是来例假的时候疼。
但她和夏隐都不疼,肯定没有备药的,宫里的东西都有数,一时半会,她们还真找不到药。
至于看大夫?宫里的大夫都是太医,别说是太子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就是皇帝的宫妃,也不敢轻易去请太医。
春隐跟小盛说实话,“奴婢哪里会有这个药,肚子真有疼的,也是咬着牙过去,还得继续干活,不然挪了你出去,再回来哪里能有人等你?次数多了,就要被送去浣衣局洗衣裳,再无出头之日。”
小盛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他叹气,“说是之前不会疼的,可自从那事情之后,清莺就一直没有来……”
三个月了,小盛自己理解便是血太多,堵着了。
夏隐也没办法,塞了些红枣给他,“这是我自己留着的,你拿过去给她,再用热水敷肚子,许是有效。”
小盛见实在没法子,便只能匆匆离去。
到了静竹轩,他将枣子给阿云,让她喂清莺吃下,然后自己去小厨房要了汤婆子给清莺暖肚子,他折腾了半天,眼看天要黑了,这才回溪绕东。
折筠雾正好练完字,见了他回来,问:“你去哪里了?”
小盛想到她之后可能有的身份以及清莺的身份,还是撒谎道:“去厨房那边了。”
他没有说实话,但他知道折筠雾的为人,一般是不会追根问底的,果然就听她哦一声,继续去给殿下收拾衣裳。
下雨天,殿下回来肯定要马上换一身干净舒适的,她如今伺候殿下得心应手,立马找到了一件蓝色圆领袍挂好,拿了汤婆子去热,这样衣裳的湿气就没了。
小盛在旁边帮忙,两人齐心协力将衣裳全部暖好,太子就冒着雨回来了。
他的神色如常,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折筠雾还是能感觉到殿下更偏向于不高兴。
而且,她开始试探着猜想他为什么不高兴,并且迅速想到了一个缘由:皇后娘娘。
其实只要去皇后娘娘的宫里,殿下都会不太高兴。
她伺候的时候就更加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给殿下换好衣裳,却见殿下抬脚却又出门。
“屋子里面闷。”
太子站在廊下听雨,朝小尾巴一般跟着他的折筠雾道了一句。
然后赶她回去,“你去里面。”
太子确实不是很高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今日在长乐宫里,母后竟然给他出主意让他去请蜀陵侯家的侄女看桃花。
“她是蜀陵侯看重的侄女,就跟女儿一般,你娶了她,助力便有了,母后没用,镇国公一脉帮不了你什么,如今端王有了英国公,你就该有蜀陵侯府。”
“母后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你单枪匹马的,肯定不行,趁着你父皇还有点良心,便尽快定一门好婚事吧,不然这储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要不,母后将折明珠召进宫里吧?就说是喜欢她,想要她陪陪本宫,这般一来,你们多见见——”
太子一听这些话,就说不出的气和愁。若是母后不是为了他好,他也能甩脸子骂人,可她确实桩桩件件都是为了他好,只她脑子糊涂,做的事情更加糊涂,他就很生气。
而且她还倔,你跟她说道理,她不听,做错事情了,还会振振有词。
譬如上回给他送宫女,他好性子的将道理说与她听,她却道:“我就是这般的人,就是一个想要抱孙子的祖母之心,天下哪个母亲不是这般的?偏你怪的很,送个宫女像押着你去刑场。”
太子就更加气,严肃的斥责皇后不准这般做,去了太后那边,也不敢说皇后的坏话,怕太后对皇后做什么难堪的事情。
于是他只好自己气,气闷在胸口,出不了,只能站在廊下透气。
但他还是太小看皇后了,即便他第一次那般用斥责的口吻跟她说话,她还是背着大家让小太监去蜀陵侯府接折明珠进宫。
蜀陵侯当时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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