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学郯九死一生的回到了营帐,看到李学郯独身回来,韩斌惊讶道:“殿下,你回来了,怎么会...就你一人?”,看着有些满身狼狈的李学郯,韩斌不禁又问道“银霄他们呢?”
李学郯脸色不好的说道:“没了。又是因为我,真是可笑,呵呵。”
韩斌也就明白了李学郯所谓的没了是何意,安慰道:“殿下,我们能为你做事牺牲是我们的荣耀。”,可李学郯听到这句话却勃然大怒,“放屁,什么叫为我牺牲是荣耀?这样的荣耀太沉重,我不需要,明白吗?”。
这是李学郯第一次,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李学郯对他发火,当即韩斌却蒙了,他结巴着说道:“殿...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额,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学郯双手抱头,看似很烦躁,想了想说道:“带兵,去救...去拿回银霄的尸首,好好安葬。我办完事便回京都,有一件事情需要查清。”,韩斌不知所措,只好点点头,不在言语一声,无言的盯着李学郯。
韩斌喊来军医简单给李学郯包扎了一下,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就要朝外面走去,韩斌快速上前拦住他,眼神坚决的说道:“我去。”,李学郯也同样眼神的看着他道:“我自己去,他是因为我才死的。”。
韩斌拦着他的手并没有放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子荆,非要如此吗?”,李学郯顿了顿道:“存训,我心中有数,为何我刚去关府,就会有人等在哪里埋伏我?唯一可以说通的就是营中有内奸。”
韩斌诧异的问道:“是埋伏?不是发现你们才追击的?”,原来是埋伏,而去关府是李学郯和韩斌在军营临时定下的,那这内奸只能是在营中内部了。
见李学郯这样说,韩斌拦着他的手也放下了,问道:“那你想怎么办?”,李学郯道:“必须要查出这个人是谁,我走了。”,李学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斌,而韩斌好似也明白了,大声说道:“殿下,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属下不放心,你要是想出去,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只听营帐中李学郯也大声呵斥道:“韩存训,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子护卫,你胆敢干涉本宫的决定。我看你是活够了。”
韩斌也不示弱的说道:“银霄死了就死了,不就一个侍卫吗?需要你这般亲力亲为吗?以身犯险吗?”
“咔,咣当”一声,里面传来几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劈开摔碎的声音,这时又传来李学郯的声音:“放肆,本宫如何做事不需要你教,再说了,一个侍卫又如何?那是人命,是为救我而没了的人命,我身为唐国太子不能放置不管,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营帐外的士兵们皆面面相觑,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一人说道:“这韩大人胆子可真大,居然敢顶撞太子殿下。”
“我觉得殿下说的是对的,士兵也是人啊,殿下这样做,我们这些当兵的心里才会真心敬佩他,甘愿为他赴汤蹈火的。”
“嗯,你言之有理。殿下爱民如子是出了名的。”
“我可不见得,也许是殿下和韩大人演的一出戏。”,一人满脸不屑的撇嘴说道,而刚才议论纷纷的那几人盯着他看着,他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便连忙改口道:“不过呢,我还是敬畏殿下的。”
突然李学郯掀开营帐的布帘,便骑着马独自一人快速朝陈国方向奔去。那围在旁边议论的几人被吓到僵直,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见李学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又把心放了回去,各自看了一眼,赶紧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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