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清夜便上朝去了,听闻是陛下设宴宴请大臣,而清舸的品性和气节很受皇帝赏识,可是清舸拿着那些赏赐回府时脸色却没有那边喜悦和得意。
清夜的母亲王氏看着清舸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夫君,可是陛下说你了?还是朝中大臣为难你了?怎得这第一日上朝回府脸色就这般难看?”
清舸吩咐下人道:“来人,这是陛下赏赐的,赶紧送至库房保存好,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且日日派人查看。”
王氏不太明白清舸这样做的原因,但是也没有再问,清舸见王氏满脸疑惑,便说道:“这些字画和古玩都是陛下赏赐的。”,王氏一个妇人也不懂什么,便说道:“这样看来陛下应该是赏识夫君的啊,那你为何还愁眉苦脸的。”
清舸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不懂,我初升从四品,今日又是第一次上朝后参加国宴,陛下却赏赐我这些东西,这意图太过明显,陛下是初登位不足十年,根基不稳,朝中很多位高权重的都不是很将陛下放在眼中,而如今陛下是在试探我会是谁的幕僚。”
就算清舸告诉了王氏,她也是一知半解的,清舸道:“若是我收下则证明我是陛下的一党,若是不收则说明我是丞相一党,可是我是陛下的臣子,我自然是选择和陛下站在一起,那么我自然而然就成了丞相他们眼中的钉了。”
经清舸这样一说,王氏总算是明白了,也很担忧的说道:“夫君,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哎,早知道这京城这么复杂,还不如就在银屏镇来的悠闲自在。”
清舸也面露难色,他心中明白自己来到京城的确是凶吉难测,可依着自己的性格又不愿意拉帮结派,刚才退朝出来丞相手下的马大人主动和自己攀交,却被自己三言两句婉拒了,清舸也知道马穗不可能主动找自己,那想必自然是受丞相之意来试探自己,可就是因为如此自己也算是彻底得罪他们了。
房中,清夜和陆离还没有休息,清夜得知父亲进宫了,便一直在陆离房中等着,还派阿四一直守在前厅,刚刚阿四回来将情况告诉了清夜,清夜有些放心的说道:“这当今陛下还是看重我父亲的啊。第一次国宴就赏赐了这么多东西,以后我父亲肯定会前途无量的。”
陆离却和清夜不是一样的想法,说道:“当今的陛下也算是乱世继位,根基不稳,今日老爷收下陛下的赏赐,也就是告诉全天下老爷是陛下的人,那么丞相一党自然不会顺着陛下的意,他们不可能明面上和陛下过不去,那被欺压和架空的就只有老爷,如果单单这方面还不足为惧,最可怕的是如果他们觉得老爷挡道了,那么自然是不会放过老爷的。”
清夜也明白陆离说的意思,可是他不敢想那么多,他想想些好的,或许就会不一样,可事情往往并不能顺遂人心,中秋前夕,丞相居然亲自来府上拜访,这让清舸甚至整个京城都感到意外。
很快此事便传到皇帝耳中,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肖安边递茶边说道:“陛下,今日听说丞相去了清大人府上,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皇帝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吗?这事朕已经知道了。”,肖安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正在看折子的皇帝,谨慎的问道:“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此事呢?”
皇帝将折子批好,递给肖安,道:“处置?为何要处置?这朝中大臣正常来往,只要不结党营私,朕何必管的那么宽呢。”
肖安见皇帝好像一副不打算的样子,便点头道:“是,奴才告退。”,而肖安出去后便找到一个守巡的侍卫,这侍卫便是丞相的人,肖安说道:“回去告诉丞相,陛下并没有在意丞相去清舸府上的事情。”
自打丞相去了清府后,风向好似也发生了变化,而丞相和清舸到底聊了什么,结局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日后,清舸每日都是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秋节,清舸在饭桌上说道:“夜儿,这顿团圆饭吃完后,你便和陆离带着你母亲回银屏镇,或者去一个不认识你们的地方,永远不要在回京城了。我要去宫中一趟,就不在家中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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