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蘼芜彻彻底底地困在了陷金泥之中,既无法动弹,也不能言语。
虽然好奇这男子竟不挣扎,脸上也毫无惧色,但蘼芜心中挂记着三个笨蛋手下的安危,不做多想。
他摸到铁索后,朝男子招招手,说:“再您的见!小爷我逍遥去了。嗯,去和五道轮转王谈谈心,跟他说有人觊觎他的夫人呢。”
说着他还朝男子挤挤眼。
不理会男子投来的刀子般的目光,蘼芜施施然离开了陷阱。
出了门,他便揪住一名鬼差侍卫,威胁道:“闯进来的贼人在哪儿?”
那侍卫畏畏缩缩,用手指了个方向。
蘼芜一手按住它的肩膀,一手卡住他的脖子押着他,说:“带路。”
侍卫唯唯诺诺地点点头,带着蘼芜七弯八拐,最后往一院落行去。
方至通往院中的月亮门时,蘼芜似有所感,一下子将侍卫拉到身侧,堪堪挡住了一个躲在暗处的侍卫的长矛!
“竟敢把小爷往陷进里带,你们这五道转轮王殿的鬼差,一个个都是些什么毛病?看我单纯善良好欺负吗?”
蘼芜眉毛上扬,将手里拎着的侍卫往院中一扔,左脚横踢,正中刚刚暗算他的那名侍卫的脸,侍卫被踢得一下子撞到了不远处的鬼差雕塑上。
鬼火直冒的蘼芜双掌抬起,然后向前推出。
顿时,熊熊的鬼火以他为圆心,呈扇形翻滚而出,所过之处,无论会动的不会动的,都被火舌舔舐一遍。
院子里,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鬼差侍卫,被蘼芜的鬼火席卷后,皆宛如醉酒般撅着屁股扑趴在地,涎水直流,双目空洞。
“啧啧啧!”
蘼芜嫌恶地摇摇头,拍了拍手往另一个方向找寻。
此时的灭谛三人,被一队侍卫团团围住。
侍卫队长看着被毁了一半的荆木森林,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手中的长矛递给跟在身边的侍卫后,从兜里掏出一张揉得极皱的纸,打开,结结巴巴地念道。
“大胆蟊、贼,地府灌木是我们懒、梀、辣……”
旁边的侍卫小声地提醒道:“赖!”
队长白了他一眼,说:“老子知道,就是不想念出来而已。”
“地府灌木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地府灌木为地府各种族提供了所需的死气,嗯、呢,保护地府灌木就是保护我们共同的家园。”
念完后,队长将纸条小心地折叠好,放回口袋中,然后指着灭谛说:“听到了没有?这是老子家,你、你、你这种行为是在拆老子的家!”
灭谛翻翻白眼,说:“你家真寒酸,连床都没有。”
“寒、寒酸?”队长眨眨眼睛,一时语塞。
想了半天没想出应对的话来,气的脸通红。
旁边的侍卫提醒道:“队长小心血压,上头了,上头了。”
队长咬咬唇,恶狠狠地说:“上,抓起来!”
灭谛双手环抱,动也不动,只呆呆地看着四十五度斜上方飘荡着的死气。
“喂,他们过来了!”朱思殷推了他一把。
弱姬一下一下地抽泣着,往灭谛身后缩了缩。
“我知道他们过来了,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打不过那么多人。”灭谛淡淡地说。
“哎?”朱思殷瞪大了眼睛,嘴半张着,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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