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听的云迢尴尬癌都犯了。
估计孟师伯自己也察觉了,轻咳一声。
“那什么,回见。”
说完就逃也似的溜之大吉。
云迢:??
她带着疑问看向游医。
游医神色淡淡:“他自己说了,他抽风。”
所以,与我无关。
云迢摸着下巴:“是吗?”
你没觉得你这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十七!”
一道含着内力的声音从内堂中传来。
病十七神色一凛:“两位,二长老已经等急了。”
云迢不好再追问,只能深深看了游医一眼。
等这事解决了再好好盘问。
他肯定有事瞒着她。
到了内堂,云迢最先看到是悬在正堂上的“济世”二字。
悬壶院,济世堂。
再然后注意到的,就是站在匾额下的白胡子老者。
也是一身病十七同款白袍,不过材质要更好,左肩绣了一株三叶的草,银线勾边。
她在打量老者,老者也在打量她。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颜叶惜,朝云门前门主颜雾之女。”云迢行了个标准的江湖见礼:“见过二长老。”
朝云门……
“原是故人之女,令尊在世时,曾来谷中求过医。”
云迢笑了笑没说话。
若说求医便是故人,这武林之中就没有不是故人的。
老者摸了摸胡子:“听闻颜姑娘来谷中找杭微月。老夫猜测求医是借口,不知姑娘真正的来意是?”
云迢本是要问杭微月到底是什么人。
但话头忽然一转:“实不相瞒,我是来讨个公道,你们神医谷的杭微月,给我下了毒。这个毒你们应该很熟悉,它名——骨、生、花。”
话音一落,二长老和病十七齐齐色变。
“骨生花?!”病十七年轻气盛,压不住脾气:“怎么可能,那是谷中禁药,早就在多年前就被全部销毁,怎么可能再次出现。而且能诊出骨生花之人寥寥无几,颜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云迢神色淡淡:“有没有弄错,你们自己来看看就是了。二长老能站在此位,想必医术超然,应当能探的出吧。”
她伸出左手,淡淡一笑:“二长老,请。”
二长老看着她的手腕,半晌闭了闭眼,一脸沉重。
“不必看了,老夫信。”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和游医的视线对上。
眼底泛出苦笑。
他看的脉,怎么可能有错呢?
“杭微月害人不浅啊!”他重重叹息一声。
然后开始缓缓讲述杭微月和神医谷的渊源。
“杭微月其实是三长老的发妻,半年前,他们之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杭微月毒杀亲夫,就此叛逃。这半年我们一直在找她,却一直没有消息……”
“等等。”云迢被这个信息量惊呆了:“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的三长老贵庚几何?”
二长老露出疑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三长老与我同年,逝世时才六十八。”
六十……八!
云迢眨眨眼:“所以他们是老夫少妻?或者是续弦?”
“啊?”二长老被她奇怪的问题给弄糊涂了:“颜姑娘说笑了,三长老和杭微月是少年结发,携手半生。如果老夫没记错,杭微月只比三长老小三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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