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是不行了。
因为噬灵大巫,已经醒了。
云迢很有先见之明的——脚底抹油,溜之!
她怕她在,大巫会气到吃不下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她才溜达着回来。
茶奈确实气都气饱了。
对于云迢做的东西,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香气太浓,他没忍住还是下了手,且报复性的把所有东西都吃了个干净。
让那个渣女没得吃!
他气的都忘了,山精是不需要吃这些东西的。
刚把碗筷放下,他就瞬间抬眸,向门口看去。
只见门边,出现了一捧花,然后才跟着钻出一个脑袋,半张脸被花挡住,只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过来。
茶奈半点没有取悦到。
他目光冷如霜雪,唇角勾起个冰冷的弧度:“呵!”
云迢:……
糟糕,看来无法善了了。
她磨磨蹭蹭的从门后挪出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大巫早上好啊。”
“不好。”茶奈冷笑一声:“地板太硬,床铺太小,本座这背,还酸痛着呢。”
云迢笑的尴尬不失礼貌,沉默不语。
茶奈却不放过她,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看了她半晌,忽然将她推至墙上,自己也紧跟而上,手撑着墙壁将云迢锁在怀里。
他声音沉沉的问:“小灵儿,床软吗?睡得可舒服?”
云迢理亏,便也不反抗。
只默默举起花束,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一双大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口气虚的很:“还好,就一般般的软。睡得也就一般般的舒服。”
“呵!”
茶奈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灵筮,说这话你亏不亏心?!”
他稍微用过了点劲,后背就忽的僵硬住。
这就是睡了一晚地板的后遗症。
茶奈本来就气的血气上头,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瞪着某人心虚的小脸,眼底一簇小火苗肆意燃烧。
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怒火中烧!
云迢瞳孔微缩,连忙把火举到他面前。
“大巫,别生气了,生气会变丑。呐,送你束花,鲜花赠美人,美人会更美。”
茶奈冷冷勾唇,嫌弃的瞥了一眼:“让本座睡了一夜地板,就想靠一束破花来抵消?”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想!的!美!”
云迢:……
行吧。
她放下花,吊儿郎当靠在墙壁上,轻笑一声:“那大巫想怎么着?不妨说来听听?”
一秒前后,风格大变。
茶奈没忍住磨了磨牙,就知道她是伪装的,现在终于肯露出真实面目了。
“自然是要给本座足够抵消的补偿。”
他拉长语调,浅色的眸却在那一瞬间被黑雾填满,浓稠邪异,但云迢还没来得及看到,眼前一黑,一道温热就贴在唇上。
或轻或重的碾压,时而如和风细雨,时而如狂风骤雨,带着他的一身怒火,霸道的不容云迢拒绝。
云迢失了反抗的最佳时机,头晕乎乎的,因为缺氧而提不起力气,四肢都软绵绵的,一种并不陌生的感觉蹿了上来。
一抹红从她脸上一直窜到耳后。
眼神迷离,平添几分妩媚,一只手撑在她腰后,不让她掉下去,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云迢才重得呼吸。
眼神却还飘忽的看不清东西。
茶奈心底的怒气总算暂时平息下来。
他看着怀里的女子,眼底的黑雾一点点散去,露出一双茶色的,晶莹剔透宛若琉璃的清澈眸子。
如果云迢能看到,定然能明白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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