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人疼的才有恃无恐,原形毕露呐。
迟奕倒不觉得吃力,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心疼。
他绷着唇角,干脆一把将人抱起,进了自己的营帐。
水墨抬脚要跟上。
却被白羽拉住:“有没有点眼力见,这个时候去打扰,你不怕王爷把你丢出王府啊。”
水墨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嘶,傻了,幸好有你提醒我。不过,咱们就这么站着吗?好无聊的。”
“王爷不是让影一去准备吃的了嘛,咱们去帮帮忙。”白羽出了个主意,拉着水墨就去找影一帮忙了。
营帐里,迟奕将云迢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然后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捏了捏。
“嘶!”云迢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郁闷:“你干嘛。”
“别动。”迟奕按住她:“本王会一套舒筋活血的手法,帮你捏一捏,否则腿会越来越疼。”
他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揉捏云迢小腿,力道或轻或重的,云迢刚开始觉得酸疼,后来觉得越来越舒服,渐渐地竟睡着了。
今早醒的太早,违背了生物钟,加之又骑了那么久的马,累的不轻。
迟奕又放轻了些力道,推拿了一次怕不够,又推拿了一次。
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就怕把她弄醒。
这辈子他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
坐在略低的椅子上,迟奕看着云迢的睡颜。
她醒时多半张牙舞爪,生的一张柔美脸,却总是凶巴巴,此刻睡着了,相貌上的优势倒是尽显,看起来乖巧可爱。
迟奕抬手,轻轻碰了碰,软软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软一点。
脑海中却浮现出不久前他和陆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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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丞问他:“你老实说,到底把若芙那姑娘当什么?”
迟奕:??
“你把人养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娇滴滴的宠着,宠的无法无天,可是你为何不给她个名分?”
“名分?”迟奕一时愣怔,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是就打算这么无名无分的养着人家吧?你当那是你闺女呢,还打算年纪到了找个好人家,赔上大比嫁妆,便宜了别人家不成?”陆丞一脸讥嘲。
“那不行!”迟奕拧着眉,眉眼尽是戾气,像是被闯了地盘的猛兽,狰狞着露出自己的獠牙。
人,只能是他的!
谁敢抢,杀了!
“那你怎么还不给名分呢?”陆丞一脸无语:“不用名分拴着,哪个姑娘能经得住你耗,总有一天,她会厌倦,会不安,然后远远逃开,到时候就成别人家的了,你也舍得?”
迟奕一时无言。
舍不得,他知道,他不可能让她离开,不可能让她钻进别人的怀里。
只是名分……
“本王之前没想那么多。”
“原来不是一见钟情?”陆丞惊了:“那你干嘛第一面就把人家带回家,还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现在都无法无天了都。”
“本王不知道。”迟奕拧着眉,一脸肃穆,眸中却有少见的茫然:“只是见第一面起,就想宠着她,对她好,就像是宿命的缘分,本王就下意识的做了。”
“但现在……”他的目光变得清明,坚毅:“名分是吗,本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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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爷终于开窍了,迢迢要做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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