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菊院的学生们也一改往日懒散,一个个拼命过了头,就为了竹班那不受限制的名额。
学生夫子们都看得一头雾水。
她们怎么会知道,菊班学生们拼搏的动力,只是为了离开云迢这个恶魔。
她们再也不想过这种被欺压的生活了!
一想到这里,姑娘们奋笔疾书,又卖力了几分。
如此,无所事事甚至昏昏欲睡的云迢,就显的格外突出了。
不过,也没人管她。
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低贱女子,眼皮子就是浅薄,似这等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此乃除菊班学生以外所有学生的想法。
考核临近,对云迢确实没什么影响。
吃的好,睡的香。
下了女课还会带着两个婢女在街头闲逛。
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比如迟奕。
考核之日宣布之后,接送云迢上下女课的马车上,又出现了摄政王殿下的身影。
一成不变的蟒袍,永远看不完的奏章,区别只在于是一摞还是两摞。
他也不督促云迢看书温习,更不多说只言片语,只默默坐着,存在感已经足够惊人。
云迢沉默了三天。
这三天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到底来干嘛的?
第四天,她忍不住了,一上马车就手撑着车壁,将高了自己一头的摄政王落在狭小的角落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迟奕皱了皱眉,反看过来,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你都要问?
云迢磨了磨牙,又俯身过去一切,狭小的空间更小了。
迟奕抬手握住云迢的胳膊,晃了晃手里的奏折,略有些不满:“你有些过了。”
都影响到他批改奏折了。
云迢:……
她气的拍了下摄政王的额头,啪的一下十分响亮。
“先回答我的问题!”
迟奕脸一僵,出身显贵又少年得意的他,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小皇帝都得视他脸色行事。
第一次被人这么冒犯,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没觉得疼,就觉得难以忘怀。
他愣了三秒反应过来,狠狠抓住云迢的手腕,表情也是狠厉的:“放肆!”
云迢一点没怕这只纸老虎。抓手腕都只敢做做凶狠的样子,半点也不疼。
她凑近了些,笑眯眯的问:“我还敢再放肆一些,王爷信不信?”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交缠着,一抬眼能看到少女细如白瓷毫无瑕疵的肌肤,一双略圆的眸像猫瞳,是最无害的样子。
但他却知道,这猫瞳的主人有多无赖狡诈。
比如现在。
迟奕压制着呼吸,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
“听闻女课每月的考较极为重要,学生们到了考较前就会焦虑不安,日日不得安眠,为了让学生们放松心情,父母会在考较前陪着,好好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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