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奕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脖子和腰身一紧,某人就如八爪鱼一般缠上来。
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两只手架在空中,却不知道往哪里放。
忍不住冷喝:“下来!”
“不可能!”云迢哼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去扒迟奕的后领,只是还没用力,就被抓住手腕,铁钳似得。
“放开。”她声线压低,充斥着危险。
“不放。”迟奕瞥了她一眼,眼底的暗光让人胆战心惊,他试图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云迢吃痛:“嘶——”
迟奕几乎是反射性的放松力道,下一刻,云迢唇角勾起个得意的弧度,迟奕一惊,只后颈一凉,一只小手钻了进去。
不由咬牙:小狐狸精!
狡诈!
迟奕忽的侧身,将后背封在死角。
云迢手已经摸到了后颈,可再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把自己的脑袋伸到死角里去看。
云迢:……
她咬牙:“我就看一眼,你至于这么严防死守吗?”
迟奕垂眸,一言不发,少年眉眼狭长,唇红齿白,发丝微乱,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的无害少年。
云迢被迷了心窍,放柔了声音:“我真的就看一眼,就看你后颈,别的地方绝对不乱看,好不好?”
“不好。”
少年抬眸,眉眼又恢复了往常的锋利肃杀,仿佛刚才那美色撩人的一幕都是云迢的错觉。
他抓着云迢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从身上撕下来。
摆明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云迢还没见过这么难摆平的人,要是叶戾那家伙,巴不得她这么欺负他。
带了气,云迢干脆坐到离迟奕最远的地方,侧着头不知道看哪里,就是不看他。
免得看了来气。
不过,你以为本尊这么容易就会放弃了吗?
天真!
等着吧,你的后颈本尊看定了!
到了目的地,马车刚停稳,车夫还没转头,就觉身后一道风蹿了过去。
侧头一看,一身红衣的女子已站在门下,冷冷瞥过来一眼,便如一团火,轻飘飘进了门。
“姑娘,等等我们!”
水墨和白羽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提着裙摆追上去。
这……
车夫错愕的看看女课大门,又看看车帘:“王爷?”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
就在他以为里面没人时,终于响起了自家主子那低沉熟悉的声音:“换个地方停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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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女课,云迢的气慢慢平息下来。
有些好奇的打量女课。
上个位面有学生们上学的地方,叫学校,虽然她没去过。
而这个位面男子为尊,他们读书的地方叫私塾,天下能让女子进学的,唯此一间,称女课。
她沉睡了一万年,人间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大抵是和神明时代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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