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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试着控制了一下锁链,却发现完全无法由心的控制,
‘是因为不是水到渠成而来,而是危险中应激性觉醒的原因?’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如果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前者就像猴子长的尾巴,自然而然就能控制好;
而后者,就如同一个人类突然长出一条尾巴,自然得慢慢适应才能学会控制。
此时也不是合适的锻炼时机,他在尝试了几次,发现正常方式无法将之收回后,果断的切断了那锁链与体内查克拉的联系,这才使其缓缓消逝于空中。
接着,一行六人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城池方向潜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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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围绕着下加贺川城天守阁的攻防战,已经接近尾声。
天守阁外围的三道城墙、护城河都已失守,只剩下不到半百之数的国备军,将防线退后至天守阁主楼的大门处。
看不到任何胜利希望的他们士气低落,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天守阁,中臣义言站在最高层的外回廊,无言的看着下方层层叠叠的火把。
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了早日回京所做的筹谋,怎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即使今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伤害,甚至汗毛都不会少一根。
但失国、并且让京畿公卿们蒙受了巨大损失....等等这些污点。
将始终伴随着他今后的政治生涯,再也洗刷不掉。
别说他自己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可能回转京畿,就连家中长辈,都将因此次的事端,承受相当大的政治压力。
“怎至于此,怎至于此啊...”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突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既然此间的筹谋出了问题,那么龟法师那边呢?
义言有些不敢想,万一晴明那边同样出了问题.....
失去了深红主脉的漩涡,与失去了延续家主系血脉希望的千手,将会何等愤怒。
介时,其余公方几家、甚至中臣家自身,会为了他义言一个失败者,选择去承受两个尖端忍者家族在愤怒中的报复吗?
也许,他们会弃车保帅吧....
他也只能望着真言寺的方向默默祈祷了。
此时,下方传来一阵轰鸣。
他向下一瞧,原来是天守阁的正门,被粗大树干所制成的攻城锤撞倒了。
彻底失去了所有防线的天守阁,此时就如同一个赤裸的姑娘,围城的武士们正在涌入,密集的踩踏楼梯声在身后响起,并且越来越近。
义言闭目仰天深吸一口气,复又睁眼缓缓吐出。
他整理整理自己有些狼狈的衣冠,回身推开身后紧闭的大门,离开最高层的外廊,回到了议事厅。
“呼....呼....呼....”风顺着洞开的外廊门,呼啸着吹进议事厅。
夏日的晚间居然也带着些凉意.....
晴明走到议事厅最高位,他一直以来的位置。
拉上屏风,端端正正的对着内廊方向跪坐,等待着自己前半生最耻辱的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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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言所在的厅堂之外,此时已经聚集了数十名武士。
他们彼此面面相窥,都想让对方做那出头鸟,然而并没有头铁的愣头青出现。
公卿们长久以来的威严,让他们即使面对斗争中的失败者,也不敢有些微的僭越之举。
所以,那薄薄的一层纸木墙,似乎比钢铁还沉重,牢牢地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都退下!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
终于,真正的主事者,右奏者领着几位身份最高的国人走了过来。
他们喝退武士,包括为首的右奏者在内的所有人,整理好衣帽、执芴于额前,列队走至议事厅门前,恭敬的半鞠躬,
“上国辅大人,下官等前来拜会!”
最后的’拜会‘二字,不知为何被咬的格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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