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回了寝殿,安安稳稳得睡下了,长公主便准备在宫里做些别的了。
“陛下面色苍白,似乎是气血有亏,我见你把了脉,如何?”江依知道长公主方才的动作是在做些什么,便追着问。
长公主叹了口气:“可别提了,父皇只怕天命不永。”
如果说皇后当初是自己作贱自己得身子,那皇帝也差不多了,只不过皇后是服毒,皇帝是积年累月的辛劳。
“这般严重么?我离宫前还好好的,虽有亏损,可好好调理便是。”江依疑惑。
“可我方才把脉发现,父皇的身子亏损的太厉害,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只怕填进去再多,也修补不好的。”长公主有些无奈,“或许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也有情绪所致,况且我看着,父皇多半是不想活了。”
“这怎么成?”江依大惊,如今储君未定,皇帝就已然有了厌世之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天下大乱,苦的只会是百姓。”
“那我也没办法啊,我父皇和母后本以为从前多年无所出是自身问题,便立了二皇子为太子,谁知后来有了我皇兄,除了这两人外,其余之人都是平庸之辈。”
“太子也不咋地。”梁敏在一旁插嘴,她去过太子管辖的地方,有些地方真的是官员鱼肉乡里,民不聊生。
这人怕是只会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活,不会在乎天下百姓的。
“如此一来,父皇自是难过,忧思过甚伤了心神。”长公主眉心拧着,“若我是男子,定会为父皇分忧。”
梁敏眼前一亮:“你也是司徒家的人,就没想过自己登上皇位吗?”
“说什么呢?”长公主迟疑了一下,按耐住心里一瞬的激动,收回了理智,“我是个公主,不是亲王,您可别这么打趣我,一点儿都不好玩。”
梁敏撇了撇嘴,要不是凌江跟她说千万不能插手,她真想着就告诉长公主实情就是了。
江依看梁敏的神情异样,心里琢磨了几分,恍然大悟。
“唉。可叹你哥哥好不容易让杰越元气大伤,最后还是要国不将国。”江依顺着两人的话头接下去,“都是平庸之辈,本来从前太子就有一堆烂摊子还没收,内忧外患,如何是好啊?”
长公主猛的抬头,却见江依眼中一片清明。
“我父皇还能撑一阵子,他会有法子的。”
“可时间终归是不够了,难道就让苏家那起子小人得逞?就这么篡夺了司徒家的皇位?”梁敏下了一剂猛药。
“他想的美!”长公主咬着牙,想起苏启做的那些小人行径,还里通外国谋害了她的哥哥,顿时怒火中烧,“就算最后只有我一个司徒氏,只要能稳固枫阳的江山社稷,我绝对不会有一点对那些小人的退让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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