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在定国公府现已能坐闻府中诸事,听闻苏启同一青楼妓子有情有义,要接回府来,且有了孩子,只觉得这姑娘蠢透了。
定国公府的地界也不比别的地方干净多少,更何况父子俩个都这般虚情假意。
思及军符的事,当孟氏知道自己也被瞒住了,觉得悲凉却又理所应当。
如今听了江依的意思,只将人接进来好好对待便是,自有定国公府的好果子吃。
沫儿也果真不负众望,进府之后也讨了定国公的开心。
比起江依那种清冷柔弱,沫儿更为热情些,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定国公自是更容易接纳些。
孟氏也作出一番慈母的样子来,对沫儿关怀备至,在江依的授意下,还每日配了固胎的药。
不知为何,赵姨娘同沫儿却不是很对盘。说来也是奇怪,每次定国公对赵姨娘稍微有点什么念头,那边都会来报一声沫儿的胎像不稳。
久而久之,定国公便也不去赵姨娘处了,为了孙子能平安,定国公冷了赵姨娘数月。
在这短短几个月间,假的军符被盗走了七八个,定国公惦记着孙子,却也心烦的厉害,最终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去放军符的地方看看。
这想法,正是昭王与江若等待多时的。
定国公前脚进了密室,后脚江若就影子一般的尾随了进去。
这军符还真是在祠堂里供着。不过不是明面上他们看见的那个,而是在密室底下,还有一个小祠堂,供奉的是送子观音。
阴暗潮湿的密室,随便哪个角落都能隐藏身型,江若还想着里面若是有个什么机关,岂不是要很小心才行。
事实证明,的的确确是他想多了。
眼见着定国公拿起了香炉底下的军符看了看,又放回去,江若只觉得他和昭王被玩弄于鼓掌了。
耻辱!
真正的兵符总算握到了手里,司徒文靖熬了这几个月,对方蕴的思念丝毫未减,且愈加浓烈。
“我这边都准备完了。”杰越多用虫毒,而江依所学几乎都是草植,在这方面并不是很专长,不过有这数月的功夫,也是研究透彻了。
“之前本王一时愤慨,宰了那个畜生,如今想来确实思量不周,如今这移花接木之策为姚安所想,自是算无遗策。”
昭王捏着手中纹路都磨的柔和了的军符,想着之后的计划,觉得热血沸腾。
“我和依儿要回药谷了。”江若突然起身,“师父原就不允我二人参与朝廷争斗。”
“如今的形势你知道的,你若是不留下,王爷身边真的没什么人手了。”
“师父不让我二人参与,也仅仅是我同依儿罢了。”江若狡黠地眨了眨眼,“依儿那的人是师父给的,我动不得,我自己的全留给你。”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方玉佩来,玉石表面温润细腻,透着阳光却能看到里面清晰显露的“江若”两个字。
见了这个玉佩,司徒文靖心里定了不少,他接过后也是揣进了怀里仔细护着。
“我们今夜就走。”江依自从方蕴死后,就没怎么露过笑脸,如今还是一直冷着态度,“我要将孟氏也一同带走。”
与此同时,城内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动荡有先兆一般,蓬莱山庄的诸多产业都接到了大大小小上百余条的密报,且江依的绣楼中,方府安插的一个绣娘也忽然不见了踪影。
方府也将有大动作!这便是江若与江依离开前,带给昭王的最后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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