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江依配的药,不管是治人的,还是毒物,都十分的好用。
“孟氏最近没有什么动作吗?”江若问。
江依抬头看了他一眼:“该给她的我都给了,你若是着急,自己去问也使得。”
“你要我夜探香闺还差不多,你让我去寻长辈做事情,我可做不到。”江若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更何况,你答应我和姚安的外袍还没做好吗?”
“你怎么就能想到那里呢?”江依觉得头疼极了,就这么个事,能比其他事情还要重要吗,“在柜子里呢,让阿织去给你取。”
江若本来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让江依别那么难过,谁知看江依的样子,是觉得烦躁了,只好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依沉沉睡了两日,再睁眼时,便听说定国公家出事了,便一头雾水地到了江若约她的地方。
“送你一份大礼。”江若坐在酒楼上的围栏处,他阔气地包下了整个二楼,就是为了好好陪江依看一出好戏。
江依戴着帷帽,道:“我现在出来,可怕极了露馅,这节骨眼上是有什么要事非要我来不可?”
“你就看着吧。”江若神秘兮兮地,兴致极佳,甚至嗑着瓜子。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定国公带着府里的小厮围住了酒楼对面的含梦楼,一阵嘈杂之后,苏启满脸怒气地从楼里走了出来。
“你这逆子!”定国公是绝没有想到,儿子在被皇帝斥责之后,还有心情来逛秦楼楚馆的,心中大为失望。
谁知苏启半分愧疚之情都没有,反而同定国公顶起来:“您非要弄得这样满城皆知吗?”
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定国公如此大张旗鼓颇为不满。
定国公气的夺过一旁小厮准备用来砸店的木棒,一抬手就要打到苏启的后背。
谁知苏启顺着大棒挥过来的势头,贴着棒子翻到另一侧去,还伸手拽住棒子一头,将定国公踉跄地摔了出去。
这是儿子打了老子,极为不孝啊!
周围的看客都觉得莫名其妙,定国公家这是出了什么事?从前打了诸多胜仗,英名在外的小将军,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德行?莫不是真的被楼里的姑娘迷了魂?
定国公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启,正要劈头盖脸地骂过去,楼里却走出一个女人来。
半老的妇人眼含笑意,正欲规劝父子二人,谁知看到定国公的瞬间,如同见了鬼一般。
定国公与妇人对视,电光火石间大惊——这是他在边关时收容的一个罪臣女子,后来因怕孟氏难堪,回城时便将这女人迷晕,丢在了军妓营里。这么多年了,怎么在京城竟然能遇见呢?!
苏启见二人神态尴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道:“妈妈这是受惊了吧?先回楼里,待我收拾了这老翁,再去安慰沫儿。”
老翁?沫儿?定国公瞬间缓过神来,他儿子这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他逛花楼的事情,可事已至此,大家心里都如同明镜一般,如此欲盖弥彰,只会让人认为苏启无情无义!
定国公气的一咬牙,顺着小厮的搀扶站起身来,带着家丁匆匆离去。回去的路上便想通了关节,难怪处置了赵姨娘,府中库房还是时有丢失,原来褃节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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