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用圆扇遮住了半张脸,凑上前去,轻轻唤道:“启儿?”
可是床上的人气息微弱,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夫君!夫君!”赵姨娘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哭带喊地就奔了出去,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安静的出奇,她只好一路跑回定国公处。
苏盏听见外面的动静,不耐烦地走出来,抱怨道:“嚷嚷什么?成何体统!”
“启儿他,他不好了!”赵姨娘一路上跑到这上气不接下气,还带着一点哭腔。
定国公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忙向外走。
运了些许轻功的老国公很快便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儿子。
院子里的仆从看到国公爷这幅样子,终于有了动静,纷纷围过来看。
定国公一阵怒火全都发在了围过来的人身上:“一群蠢货!少爷都这样了你们竟然无一察觉么?!”
底下人其实昨日都莫名地犯困,今天才都起晚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国公爷斥责了。
“愣着干什么?!去把邱老请来!”定国公怒吼,仿佛周遭的树叶都震了震。
下人们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去将邱槐请了过来。
邱槐把脉沉吟片刻,道:“残留的些许毒素深入肺腑无药可解了,不过少夫人似乎一直在给少爷服药压制,如今这情形我也没有办法,不如去请少夫人来吧。”
这次众人伶俐了,不等吩咐就去寻少夫人。
定国公正思量着去哪里讨要以妖为引的方子为苏启彻底解毒,佑他长寿,下人就带来了一个噩耗。
“少夫人,少夫人似乎...”来禀报的人吞吞吐吐。
“说!怎么了!”定国公的焦急全写在了脸上。
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等着通报的人说话。
谁知这人一开口,便让众人绝望了:“少夫人似乎是突发疾病,方才小人去请少夫人来,谁知少夫人太着急了晕倒在地,少夫人她...她没气了!”
这人说罢便哭了起来,不过多半是因为太害怕了。
“什么?!”定国公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邱槐不明所以,想要先去看看江依的情况,却被定国公拦住了:“她已经死了,就不必着急了,我儿如何?你可有把握?”
这话一出口,邱槐心中的某一块就突然坍塌了。
他随苏盏征战沙场多年,虽然此人昏庸,可也算是忠于百姓,如今变得这般陌生,究竟是为何?他不敢去想。
邱槐最终还是坐在了苏启身旁,为他把脉施诊,想要寻到解决之法。
听到江依离世的消息,四方皆为震惊,江若知道实情并不着急,同姚安一起上门去讨要“尸身”,对苏启的病情闭口不言。
定国公仿佛苍老了十岁,对两人并无太大精力去应对,也没客气的表示一下会为江依下葬入殓,就这样把人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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