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是做什么的?”皇后拿出来,好奇地问。
皇帝的脸蓦地就红了。
那红宝石艳红,颜色鲜艳,颗粒硕大,这雕工一看就是老师傅精雕细刻,只怕要耗费不少精力。不过宝石是十分完美,但是那银底托似乎有些扭曲,也不能说看不过眼,两样东西搭配的很别扭就是了。
皇后用手摩挲着,这戒指该是饱含了心意吧。
“给你的。”皇帝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拿着玩吧。”
“谢谢。”皇后笑了,客气道,“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怕弄坏了就不好了。”
这话皇帝从前听过,是他送玉簪的时候皇后也说过的。
“没事,坏了我也会修,修不好了我就给你做个新的。”被冷落了多日的皇帝看到皇后的笑脸,也觉得乌云消散了,“我可只给你做,你别讲出去,要面子的。”
江依累了,从架子上下来,看到的就是帝后和乐,相携一笑的模样。
身在皇位是身不由己的,不过有些事情,讲明白了也就好了。讲不明白的,总有一天,心意相通的人也能明白,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司徒文靖按着江依的要求,将赏赐的东西分了两份,一份送去了蓬莱山在,一份送到了姚安的草庐。小姑娘就随着一顶青色小轿子悄悄回了定国公府。
“我越想这事情越不对。”英俊威武的昭王殿下将皇后娘娘赏的东西送完之后,在江若那蹭茶喝,“我感觉我很亏啊。”
江若忙着处理正热乎的方家消息,没空搭理他。
司徒文靖自顾自地念叨起来:“你看啊,俩兄弟给我施压,我给我爹喂药担惊受怕,母后有了小姑娘不待见我这个臭小子,最后我啥都干了,赏赐还没落着半点儿。”
“并且还是你娘的库房出来的赏赐。”江若心情大好。
“你们仨真是亲的。”司徒文靖眯缝着眼盘算着这三兄妹都坑了他多少回了。
“你夫人是不是快生了?”
“这才几个月,哪就快生了。”司徒文靖翘着二郎腿,看上去美滋滋的。
江若把书案上的纸张都整理好,一部分收了起来,一部分扔到了火盆里。
“真让她生啊?皇后娘娘能同意吗?”
“我娘懂我,你就别担心了。”司徒文靖把茶盏放到一旁,起身离开,似乎是不想再提这件事。
而江若想着方才匆匆一瞥看到的那些事情,摇了摇头,叹道:“命也,命也。”
当天下午,皇宫中传出来了一个消息。许久不曾理会后宫事的皇后又重新执起凤印,各宫晨昏定省的规矩又拿上了台面来。皇帝给出的解释是皇后近年身体不适,此番身子骨见好了,自然还是要接着掌管后宫的。
不过据说皇帝觉得皇后突然恢复权力,只怕有小人作祟,口头跟净事房表明以后只要他不提,就不必准备翻牌子了,只要去后宫,肯定歇在皇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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