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暗卫悄悄地跟了上去,苏国公这才放心下来,又问邱老:“现如今她说了解药的配制法子,我们不能自行解毒吗?”
邱老摸了摸胡子:“不可,这花别说少有人用,更是十分难得,长在国之边界,与杰越交壤处的山上。整株植物蕴含的毒素,每个部位都不相同,若是配错了,不能以毒攻毒不说,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那岂不是拿我儿性命开玩笑吗?”国公十分担忧,“这样真的可行吗?”
“看那姑娘的模样,应当是十成十的把握,老朽是相信她的。”想到江依的医术与医德,邱槐安慰国公道,“之前给少爷一直调理身体,本以为内里的亏空再补不上了,谁知遇到这姑娘,一颗保命的药丸而已,竟是除了毒素,气血已经无亏了。若不是现下因为毒发的影响,只怕少爷已同常人无异。”
苏国公也听苏启说过这件事,心下定了定。
“就算如此,救了少爷,可也打伤了我的侄女呀!”赵屏儿明显一副不想善了的样子,企图再点个火,“纵使医术厉害又如何,只看这随手伤人的做派,那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住口罢!”国公眼睛一瞪就喝住了自己的爱妾。要知道那可是蓬莱山庄,一向看着屏儿很懂事知礼,如今想来她某些地方确实不如夫人...
思及孟氏,苏国公也是失望的很,当年二人由先皇做主赐婚,她的同母的姐姐如今已是太后了,他二人本该夫妇和谐,可年逾四十还无子,现如今的皇帝就默许了他纳一房妾室。最后还是孟氏生下了孩子,只是感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后来苏启也不亲近她,如今更是不再过问府中之事,一心礼佛,连儿子中毒了也不来看。
“中毒...”苏国公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邱老见他嘀咕,疑惑了一会儿,突然道:“国公莫不是在想夫人体内也有毒的事情?”
“我就说为何我们当初数年无子,原来问题出在她身上。”国公一副放心的模样,说出的话十分凉薄,这让邱老的心再次寒了一半,只默默查看赵翠宁的伤势,不再搭话。
晚间,许久没有过外人的专禅院,忽然来了一个“外人”。
跪在蒲团上礼佛的孟兰,听见有人进了门,还以为是丫鬟有什么事情,可是却是男子苍老的声音。
“孟夫人避世多时,真的不打算再顾着自己的儿子了么?”
“你怎么来了。”孟兰起身看着来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兰儿!”邱槐受不了她决绝的模样。
孟兰却出了小佛堂,往寝室而去。邱槐见状便知她还没放下心结。只得一声长长的叹息,寂然离去。
转过天来,江依在绣楼的房间里悠悠醒来,莫名的想起了苏启因中毒而苍白的脸。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想起来他呢。
她内心疑惑了一会儿,不愿再想,门外阿织已经在唤她起身了。
“七娘呢?”她问阿织。
阿织甜甜的笑着:“七娘昨日将您送回来,就回医馆了。”
“怎么也不拦着,今日还有事情要带她出去呢。”
“阿织去也是一样的。”
江依想到了定国公府里荒唐的家主,再上下打量了阿织一番,才道:“不会一样的,看着你就是不经世事的样子。”
“怎么会呢?”阿织自信道,“不就是去苏府么,我之前还给苏皇贵妃当过丫鬟,她家我虽没去过,但是熟悉的很,小姐放心吧。”
江依没想到还有这一节,好奇的问道:“你去皇宫里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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