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声消失,她也筋疲力竭的倒在了靠山的管道中央。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探出一个人来。他低头看了看官道上的姚宛奴,想了想,便悄悄地摸了过来,从陡峭的石壁上拽着绳索滑到地面。
很明显绳索只是为了防止意外,这个人的轻功如神仙游行云间般飘逸。
他折了根树枝,将尖端掰断,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姚宛奴。
可地上的人动也不动。
“不会吧?死了?”江若俯下身来仔细观察,地上的姑娘嘴唇已经开裂,面色惨白,衣衫脏乱。可是小脸不可掩饰的精致动人。
江若觉得看她更像是被拐卖到青楼又逃出来的人,不像自己寻找的目标,四下看了看,世俗之事少沾染为妙,省得师父又要骂了。
转身便要离去,可感觉身后一紧,回头看发现自己白色的衣袍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攥住了。
仿佛被点燃了尾巴,江若瞬间就炸了。
“你你你你你!”他原地团团转,一点也没办法接受自己下山都没蹭脏的衣袍就这样被一个姑娘拿下了。
“气死我了,看我不收拾你的。”给了自己一个诚恳的理由,江若心安理得地扛起姚宛奴,拽着绳子,踏着崖壁,几个掠身就飞上了崖顶。
于是拿着皮鞭站在清心庐门口准备收拾调皮徒弟的药仙凌江,因为救人心切,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等着揍徒弟的。
凌江看见江若扛着一个姑娘匆匆而来,手中的皮鞭往怀中一揣,二话不说接过姑娘就跑回了自己的药庐。
江若肩上一轻,只见一阵风吹过。他瞬间就无语了。
“师父!这姑娘受伤了!你轻点!”
又见一阵风吹过。江若在风中凌乱,趴到了地上,屁股上还多了一只鞋印。
药庐内,凌江为姚宛奴细细把脉,不多时便沉思起来。
小丫头人不大,受得苦倒挺多。也不知这体内的毒究竟是什么。
正思量着,门口江若哀哀叫着就进来了:“师父,你这一脚也太狠了吧。”
凌江睨了他一眼,道:“说没说过少往山下跑,一下山就捡了个麻烦。”
“啥?我是看阵法有异动才下去的呀。”江若一阵心虚,其实他又偷偷算卦来着,“这丫头能是什么麻烦呀。”
“你算出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凌江的语气已经隐隐透着怒火了。
江若瞬间就蔫了,吹着口哨假装“与我无关”,屁股也不疼了,十分利索的就转身出去了。
这边凌江慢吞吞地给姚宛奴喂水,看着动作生涩,却莫名的轻柔,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娃娃。
姚宛奴感觉嘴唇有些疼痛,但是她缺水缺的狠了,只觉得慢慢喝特别难受。
挣扎着睁眼,却对上一张几近透明的面庞。
小姑娘瞬间吓到了,以为是自己已经不在人间,所以有鬼来勾魂了。
“哭什么!”凌江一阵气恼,自己就这么可怕吗?
姚宛奴哭的更凶了,眼泪却没有几滴,看来也是流不出眼泪了。
江若听见声音又匆匆推门而入:“怎么了怎么了!”
姚宛奴看到江若是正常人的模样,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冲他喊道:“救命!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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