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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隐脸上无奈之色更甚,看着费琳琳的眼神就像是说她在小题大作。
来的时候梦隐特地让光离不用掩饰,就是想让所有人自然而然地发现光离的存在,可她没想到梵意禾会用光离为借口向岑徵发难,那正好让光离展露一下实力,让大家都知道光离不是一只用来逗趣的小宠物,以后遇着什么事的时候,梦隐也好让光离能光明正大地出手。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不管如何,你的小兽偷袭紫衣长老一事大家有目共睹,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此前梦隐骂于微雨的事,因她身份的改变已经无法再追究了,况且当初并没有第三人在场,光凭于微雨一人之言,也无法证明事情的真实性。
可这回光离对梵意禾动手,在场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费琳琳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打击梦隐的绝佳机会,她胸中的那股怒火可是憋了好几天了!
“费师姐此言差矣,偷袭一说也得考虑双方的实力差距是吧?梵长老是什么实力,我家光离又是什么实力?就算不知道具体也能看出个大概吧?双方实力如此悬殊,哪怕梵长老不躲避不防御,光离这程度的攻击也伤不了她老人家啊,顶多也就只能给她老人家挠个痒痒,你说是不是?所以,这算是哪能算得上是偷袭呢!”
梦隐言辞恳切地向费琳琳分析道,每一句话都在强调梵意禾实力强大,直接给她扣上一大顶名为‘强者’的高帽。
这其实就是挖在明处的一个坑,坑里是面子,坑外是刀子。
认同光离的行为不算偷袭,就相当于认同自己实力高强;若是执意追究,那便是在告诉大家,她梵意禾的实力不过如此。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看梵意禾是更想要面子还是直接出口气了。
前半段话梵意禾听着还算受用,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些,暗想着还算这丫头识相!不料梦隐接下来竟左一个‘老人家’右一个‘老人家’的来称呼她,梵意禾心中的怒火瞬间‘噌噌噌’地往上涨,额头青筋狂跳,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难看。
可再气也得忍着,她作为长辈,若是掺和小辈间的争论,岂不得让人笑话!
面子不是那么好捡的,这坑,梵意禾跳不跳都照样得难受。
“哦哟,精彩啊精彩!此情此景,要是再能配点儿瓜子嗑嗑,那就完美了!唉,可惜,早知今日有好戏看,我就提前准备好瓜子了。”茹萱身后一名少女低声嘀咕道。
“四师姐,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紧挨着她的少年听到她的话顿觉哭笑不得。
“肃静。”
茹萱传音让自己的两名徒弟保持安静,这时候越多人掺和,事情就越复杂混乱。
她的位置虽然离梵意禾比较远,但她的四弟子——夏瑞儿的性子,有时候确实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若不管管,保不齐下一刻夏瑞儿就真的拍掌叫好了。
两人立刻心虚地闭上了嘴,互相瞪眼。
夏瑞儿:都是你的错!
杨少舟:关我什么事,分明是你先说的话!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歪理,难不成按规矩追究你的过错,我师父就不是强者了?!真是可笑至极!”费琳琳怒极反笑。
“这话是费师姐你说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
梦隐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别想要栽赃害我’。
“咳,梦丫头啊,正如你所言,强者自有强者的气度,梵长老哪会和你这小辈一般见识。”
岑徵见梵意禾的脸色快要黑得像锅底一样了,便出言终止了这番争论,也顺便给她铺好了下来的台阶。
气一气梵意禾师徒也就罢了,可闹得太僵就不合适了,反正自家小徒弟没有吃亏,见好就收吧。
“好了,梵长老不会在意这等小事的,这事到此为止罢,切莫为此伤了和气。”
既然岑徵已经主动替梵意禾铺好
了台阶,越擎宇便直接为此事画上了句号,省得两个小辈继续闹下去,一不小心闹出了真火,最后不好收场。
“这点儿小事,本座还能计较不成?”
梵意禾深呼吸,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终究还是顺着台阶下去了。
既然拉不下那个脸去追究,表现得大度些还能挽回一点儿颜面。
“师父!”怎么能不计较呢!
费琳琳咽不下那口气,又不敢太多放肆,着急地低声喊道。
梵意禾冷冷地回眸瞪了她一眼,费琳琳不敢再多言。
“不过……”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梵意禾忽然话音一转,“岑长老,你这弟子你以后可得好好管束管束,别没事老住别人未婚夫院子里去,真真是不知廉耻!”
梦隐一听梵意禾说‘未婚夫’这三个字,就知道又是于微雨折腾出来的事,找执法队不成就算了,没想到她还真好意思又找她师父告状。
“笑话,梦丫头用得着到别人的院子里住吗,哪个真传弟子的院子能比蔷薇苑更好?”岑徵只觉梵意禾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听到‘蔷薇苑’三个字,在场所有真传弟子都震惊了,看向梦隐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羡慕嫉妒恨皆有之。
他们几乎都向自己师父求过这座院子,结果很明显,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原因无他,这座院子归属岑徵,他宁愿闲置着也不肯让出来,旁人也无可奈何。
于微雨也同样觊觎着蔷薇苑,奈何她的师父和岑徵的关系本就不好,更加不可能会要得来。她本就憎恶梦隐,如今听见梦隐竟然住进了几乎所有弟子都梦寐以求的蔷薇苑,哪能不更加嫉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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