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挠的没趣,把她拽进怀里,吻了她脑门一下说,“睡吧。”
不想被白薇看成一个藏着醋罐子还要假做大度的秦太太,那是让唐栗自己都不屑的姿态,很长一段时间,唐栗没去秦骁的写字间。
只在饭桌上听他说分公司业务越来越好,又进新人了,又听他说,写字间太小了,需要换地方了,唐栗静静听着,不做反应,直到,秦骁说:“我搬新写字间了,你不去视察一番?”
某日,唐栗就任秦骁领着自己去了。
整栋写字楼,有一半天下被秦骁买下了,作为助理,白薇的写字桌与秦骁只隔一道玻璃屏风,唐栗坐在秦骁的大班椅上,抬眼所及便是迎面而坐的白薇,她穿件色彩娇艳的低胸短袖上衣,越过领口,隐约可见饱满而暧昧的……唐栗的心忽闪了一下,秦骁日日对着这样的诱惑,会无所动吗?
正悲怆的茫然着,白薇已站在了桌边,端着一脸神秘的媚笑递给她一张纸:“秦太太,你帮我判断一下这两个人。”
打印纸上是两个男子的性格,唐栗看着,心下冷笑着想,白薇也太看低自己了,试图以这种被滥用的手段屏蔽自己对她和秦骁的揣测。
“男朋友?”
白薇做羞涩状:“是啊,帮我参谋一下哪个适合结婚。”
唐栗的声线便扬了上去,“呵,脚踩两只船,小心穿帮哦!都不错,作为结婚对象第二个更好些。”
说着,端起秦骁的杯子去续水,窗外的秋天一派萧瑟,莫名的,唐栗的心里落花重重的忧伤叠嶂,心里已是清楚,秦骁与白薇之间已是端倪初现,偷了他人爱情的女子总是心虚的,所谓让唐栗帮着选择,不过试图掩饰的欲盖弥彰而已。白薇在用这种方式暗示自己:不必揣度我和秦骁,我是有男友的。
白薇怎知,心思细密的唐栗从未在她眼里找到恋爱中女子眼神中特有的幸福纠缠,只有重重遮掩不去的忧伤。
身体病了,可以救药,而爱情病了,只能自愈。药只是勉强的治标而已,就如不能因病放弃承载生命的身体,她做不到因秦骁的**开小差而放弃婚姻。
在三个人的爱情里,谁爱的愈是激烈,谁愈可能是输家,用尽手段去争取,在被爱者的感受里,那份激越的爱,便成了负担,远不如坐看云起。
唐栗不动声色,甚至任凭秦骁力请,都不肯再去他写字间,只在黄昏时,在电话里问:“今晚想吃什么?”
有时,秦骁不在写字间,白薇接了电话,唐栗努力的不让她听出声音里有哀伤的破碎表情,亦不若被辜负了的女子样装傻着去问情敌的婚期逼出她的尴尬。
一次,在唐栗要扣电话时,白薇突然道,“秦太太,像秦总这样的男人不多了。”
唐栗不动声色笑着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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