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揽着云宁飘身下去,小白看见扶在云宁腰间的手,气的在岸上大蹦,“伯邑,你那手给老子放规矩点,不要乱放!”
寒烟嗤笑道:“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装点子乌七八糟的东西!像个跳梁小丑!”
小白将寒烟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谁又是小丑,你给我说清楚!哦,我知道了,竟是连你这刚刚长大的小狐狸竟也看上了那个伪君子了!”
寒烟气的满面通红,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心中龌龊,还要将别人都想成你那样!如今我们每日过的朝不保夕,担心哪一天晚上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哪像你这在外修行的,自然没有性命之忧,自然有闲心吃点飞醋作为调剂!但是拜托你睁大眼睛瞧瞧自己的亲人,全天下并不是只有神女一人!”
青山冷冷的说:“寒烟,到我身边来。”
小白偷偷打量众人都是一副肃穆之色,盯着泉底。神女之位眼下对于狐族来说就是虚职,救不了狐族,说上天也没用。小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做声了,只希望云宁此行能够有所收获,如今族内期望皆聚于她一身,至少不要让大家再次陷入绝望之中。
且说伯邑带着云宁到了湖泊底部,那泉眼犹如建在湖底的一眼水井,与湖泊相连形成了一个漏斗的样子,如今他们就在漏斗尾端的内壁,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托着,无法再下沉。
二人放出灵力试图击破封禁,灵力犹如石沉大海,都是徒劳。
伯邑唤出破月斩挥向洞口,一道道皎洁的灵光闪过,犹如闪电劈下,却仍然打不开封禁。
“看来这灵泉上被什么法术或者阵法封住了,也许打开封禁,灵泉仍可恢复仙源之力,狐族众人就有救了。这禁制显然非圣人之力可以突破,你猜……是何人所为?”云宁挑眉等着伯邑回答。
伯邑摇摇头说:“虽然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天族做下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我不做无端猜测。”
云宁站起来咄咄逼人问道:“怎么就成了无端猜测了?那劳烦尊贵的帝君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们都回天上了,而我在下界流浪?是谁擅自改变约定,将我弃如敝履?这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天族,出尔反尔草菅人命的事情都做了,再灭我的族,也顺理成章啊!”
伯邑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苦笑道:“行,阿宁说的都对!是天族做的……我们出去了上九重天去报仇!”
云宁积攒了两天的怒火,本来做好了吵架的准备,却被伯邑一句话给堵住了所有前路,生生将想吵的话憋了下去,更加不想搭理伯邑。
云宁掐着腰在洞口上来回晃荡,脑中搜集着所有看过的阵法玄机,却没有一点头绪。伯邑眼眸深深看着四周景物,若有所思,最后轻叹了一声,说道:“阿宁,你停下来安稳一会儿,过来休息一下。”
云宁正急得上火,听到此言冷哼道:“不是你的族人,你自然可以站在那里云淡风轻。我却不能不管不顾。”
前尘往事的伤害令云宁如一只敏感的小兽,不相信任何人。伯邑默了一会儿,强制将云宁锁在怀中,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你将我晃晕了,我可解不了这阵法了。”
云宁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双手抓住伯邑,双眼灿若明星,欣喜的问道:“你找到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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