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修无奈,承诺道:“一只山鸡!”
“才一只山鸡?”钱铎不满。
倪修狠狠瞪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已经快要入冬,上哪给你找山鸡去?能有就不错了!”
钱铎吃瘪,言归正传:“姬埕霖的要求是,每道考题必须与课本上一字不错才算得上正确。”
“这……这这这……”倪修“这”了半天,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怕是念书念傻了吧!”
“而且,一共十道考题,错两道的判甲等,错四道的判乙等,错五道的判丙等。”
“没了?”
“没了。一共就三个等级。”
“那错了超过五道的呢?”
“错了超过五道的,在接下来为期半年的修习中还要将那摞拓本抄录三遍。”
倪修一脸惊悚,比划着课本的厚度,目瞪口呆:“这,这么厚,抄,录三遍?”
几人皆是一脸惨不忍睹之色,点头。
她登时垮了脸,快步往宿房走去。她要静静。
“哎哎哎!修弟!”钱铎慌忙扯住她,“山鸡还没给呢……”
“我又没说今日就给。等哪天小爷心情好了再说!”倪修气。
说着还狠狠瞪了一眼庞晔,偏生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几年来,他们之间早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可以互相捉弄,但不可翻旧账。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吃了亏都只能下次再用别的方法叫对方把这个亏再吃回来,却不可找对方打仗。
七岁那年,倪修手贱,抽了庞晔的腰带,致其当众出丑,彻底惹恼了庞晔。庞晔挥剑就砍,倪修灵力不及他,却胜在动作快,两人一时也算旗鼓相当,本没有事情,气撒完了自然就会停手了。可是打着打着,倪修心性不稳,当即显露了兽性。还好两人追逐间打至别处,未让人瞧见,但是到底没能瞒过庞炎与董如卿二人。董如卿性格算好,也是面色凝重,庞炎则是暴跳如雷,罚庞晔跪了祠堂三日,倪修则是断血食三天。
打那之后,二人便定了约。
倪修方才确实没说何时兑现那只山鸡,钱铎一脸懊恼,呆愣当场,朱恒则耍宝似的哀嚎出声,打起了感情牌:“修弟啊!平日里兄长们都这么疼你,你怎能如此狠心?我们这些日子挑灯夜战实在是虚啊!赶紧打个山鸡来给兄长们补补呀……别改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瞧着今日就挺好……”
“虚不受补!”倪修丢了四字,将他的声音甩在身后。
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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