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没忍住。
徐野把她紧紧搂着,闭目呢喃,“有时候希望你快点长大,这样我就能得到你了……有时候又希望你别那么快长大……长大没什么高兴事……我希望你一直高兴。”
“你现在躺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小姑娘能理解对方突然多愁善感的缘由,那些流言蜚语,他其实比她还要难过。
赵燕然奔波了数日好不容易到金陵,扛不住身体的疲惫,找了间不起眼的客店落脚,结果睡到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为了掩人耳目,他这次只带了两个人随行,都派出去打听程家的事了,所以此刻只有他自己一人住在客店里。这么急促的敲门声,必然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打开门,被眼前的场面刺激了一下,七八个伤痕累累的男子堆叠着,生死不知,一看就知道被人用过刑。堆在最上面的那个人,身上贴着一封信,署名睿王亲启。
他的手颤了下,差点拿不稳。
信上只有简单两句话,说熟人来金陵,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这些都是张家最近一波杀手,想必睿王殿下一定同他们很熟,这便当是见面礼了。
沈静铎正巧回来,看到这个场面也知道行踪暴露了。他和赵燕然把那些人安顿到一间空屋子里,他挨个问了话,有人愿意开口有人硬骨头死活不认,天快亮时才出来回禀赵燕然。
“确实是张家的人,他们奉命来杀程寒程馥兄妹。”
赵燕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摆手,“不要留活口。”
“王爷您还好吧?”沈静铎见对方脸色不对,十分担忧。
“无碍,你去忙吧。”
“是……”
沈静铎愈发好奇皇城卫案宗上到底写了什么,自打那晚后,主子就这副模样了。但在王妃和其他人面前,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门轻轻阖上,确认人已经离开,赵燕然恍惚地躺到床上……记不得这是第几天了,他不敢睡觉,总是撑到身体扛不住,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然后迎接他的是各种各样的梦境,那些本该快乐的往事,在梦境中总能急转直下变成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将他吞噬。
然后,他惊醒。
……
今年参加蹴鞠赛的队伍比去年多了将近一倍,邻县的都来了,故而小组赛排得很密集,几乎每天都有比赛。而今年因为合作商家更多了,奖励也比去年丰厚了不少。
事实证明俭郡王的精力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他嫌赵燕韬麻烦,如今每天都是自己安排行程。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早饭,然后沐浴更衣,去小酒馆的楼上等候剧场艺人比赛开始,接着去吃个晚饭,再回小酒馆听说书喝小酒,为此还交上了几位酒友,那日子要多充实有多充实。
这位虽然叫俭郡王,但是人可一点都不勤俭持家,出手十分阔绰,给剧场艺人砸钱都不眨眼睛。
赵燕韬当初把十一名的流绥投到了第一,这位更厉害,看上二十名后的孟孟,不但自己砸钱投票,还号召大家多看到孟孟的优点,为她投票,于是孟孟没几天就上升到前五,而赵佳已经不再蝉联第一,她在前三名来回浮动。
因为赵燕韬和俭郡王的搅局,这次三十二强的最终结果更扑朔迷离了。
“那个流绥像,真的像,你说会不会是亲戚?”俭郡王见过当年那名宫女,也知道赵燕韬得知对方一尸两命后郁结过一阵的事。
赵燕韬摇头,叹气,“应该只是巧合?”
“要不收了她?每天看着有个念想也不错。”人生不就这么一回事么,抓住能抓住的,哪怕只是一张脸而已。
赵燕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闹,大河剧场不卖身也不卖人。”跟拥护者触碰在目前都是不被允许的。
俭郡王大失所望,掩饰自己想偷摸孟孟小手的心思。
“怎么,你还真想把孟孟带回京?”他记得这位郡王不好色啊。
“明年京城的剧场开业,你也就不必念着她了。”
俭郡王喜出望外,“你怎么知道?!”
“我跟大河剧场的东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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