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闭着眼睛含笑享受小哥哥的按摩,却没有答应对方。
“别耍花招,否则你很快就知道什么叫长兄如父。”程寒态度强硬。
“……”
换平时,她早跟他打起来了。就早出生一小会儿,小哥哥摆家长的谱是越来越顺。还有没有一点大家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自觉?但是她现在真的累,只想泡个澡,然后躺床上梦她美好的压寨夫君。
两河轩有吴缨和几个小管事坐镇,恢复往日模样只是时间问题,程馥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她也给自己也放了个假。那些陈年老账,还是不定期清一下的好。
“你去打听打听,吴家最近有什么大事。谨慎些。”
白居机灵,主子说半句,他就能猜到对方的意图,“这种大家族,吃喝拉撒都人尽皆知,要打听消息很简单,小姐尽管放心。”
程馥自然信任他的本事,“顺便查吴家一个丫鬟的去向。她叫核桃。”薛有志上回跟他们解释死囚为何绑吴缨后,吴缨就派人去抓这个丫鬟,结果扑了个空,这个丫鬟消失了,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三月时节,正是江南好风光,可惜程馥实在没有时间赏景。徐家在金陵一处荒废多年的三进宅子最近赶工修葺,她得帮看看进度。还有今年小酒馆的端午节礼也要下单了,否则来不及。
小酒馆每半年大更一次菜单,其他时候不定期推出新菜,替换掉下单不多的菜式。而最近大更的新菜单已经出来七八天,她还未腾出时间了解客人的反馈,只听说这次周婶和桂婶下了极大的功夫,但愿结果对得起她们的努力。
白居一早出去,天快黑才回来,狼吞虎咽地吃好晚饭,跑到书房向小姑娘回话。
“吴家在杭州的产业九成被查封,钦差收了补税,又说加一笔罚税。宗家想让族里分摊这笔钱,但族中账目混乱,族人的供奉所剩无几。他们便打起咱们吴东家私产的主意,我琢磨着应该没要到钱。因为那吴家族老回去当晚就过身了。听说吴大夫人还在灵堂外拦咱们吴东家,胡搅蛮缠非说是他把族老害死的。”
程馥意外竟有这么多内情是她不知道的。大概吴缨不愿她操心,所以没细说吧。回想起来,难怪两河轩出事,吴缨那么笃定是吴家人。
不过,她可不认为郭氏单单针对吴缨。郭氏不管不顾,非要干这件事,就说明她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不出这口气,她可能会断气。
“吴家族人里也有不少殷实的,宗家要他们分摊,他们只能照办。所以现在罚税应该已经交上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吴氏族账血亏便算了,族人还要继续被宗家吸血。这样的世家于白居来说太可怕了。
玖玖见白居嗓子有点沙哑,给他倒了杯花茶,让他润润再说。白居也不客气地一口干了,继续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倒出来。
“钱送去杭州之后,吴宗主的头疼病就好了,小姐您说他这是真有病还是装有病?”白居怎么想都觉得吴令佐病得蹊跷。“还有您要找的核桃,她没死,也没被送走,她成了吴子琪的通房,已经改名为娇蓉。”
“……”算了,人还在就行。
“吴家接下来有什么要忙的事?”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白居想了想,“吴真真的及笄礼算不算?”这位金陵城“公主”马上要长大了,也不知她最终会嫁给哪家的才俊。
“什么时候?”
“二十五开始连贺三日。”
程馥挑眉,“就这个吧,事无巨细。”
白居睁大眼睛,有些拿不准小姐想做的是不是他暗暗猜测的那件事。及笄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大事,那三日吴家必定宾客盈门,江南,甚至江南以外的权贵们都会陆陆续续到场。小姐若要做成那件事,怎么也得提前做好准备才万无一失。
“我跟吴家老熟人,吴家的公主要及笄,哪有不表示表示的。”
白居望着自家小姐那张牲畜无害的小脸,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差点以为程家跟吴家世代交好,之前的恩怨全是幻觉。
小姑娘把卧在脚边的冬瓜抱进怀里,顺了顺毛,对白居道:“你去办这几件事……”
人出去后,程馥歪脸问坐在窗下读闲书的某高手,“骆爷,你的身手在江南排第几?”
骆行莫名其妙,“又不是江湖中人,谁去攀比这个。”
“能进前一百么?”若是前一百都进不了,未免也太水了点。
骆行怒了,丢了手中的书,坐直身体,咬牙切齿道:“来来,大爷今天就跟你掰扯掰扯江南的武林高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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