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并没有爬上平台，而是坐在台阶上，双眼紧紧盯着那两个家伙。他脱掉右手上的手套，从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倒出一根叼在嘴巴上，再从烟盒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两口，继续观察两个家伙的行动。
两个家伙走到离厨房门口还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借着厨房后门路灯的灯光看到左边那个家伙的背有些微驼，右边那个家伙的腰上绑了一条腰带，他把蛇皮袋子挂在腰带上了。
“蝙蝠，你进厨房里，我在外面给你望风。”绑着腰带的家伙向驼背小声说道。
“山鸡，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望风，我去打前站啊？”
“你他么的费什么话啊？你站都站不直，怎么望风啊？望风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有这个本事吗？这是五哥的命令，难道你要违抗命令吗？找死啊！”山鸡低声呵斥道。
“行了，我去还不行吗？自从去年你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五哥后，就开始对我指手画脚呼呼喝喝的了。这次做完事，我再也不跟你在一起了。你可别忘了，我是猪哥的兄弟，只有他才可以骂我！”蝙蝠气呼呼地说完，把手上的蛇皮袋子用力甩了一下，才弓着身子向厨房门口慢慢吞吞走过去。
“小样儿！居然用猪哥压老子！你不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吗？现在你和我都是跟着五哥做事，你必须听五哥的！五哥是我的表妹夫，我们就是亲戚，我完全可以代表五哥发号施令，你也得乖乖听老子的，你敢不服吗？你咬我啊！你大爷的！”山鸡神气活现地骂完，拉了一下腰上的蛇皮袋子，慢慢悠悠跟了上去。
蝙蝠来到厨房门口，看到铁门是敞开着的，但是有淡黄色的塑料门帘当着，看不清楚厨房里面的情况。今晚虽然是月黑，但是风却不高，还很微弱，蝙蝠想等着一股阵风吹开门帘观察里面的情况，是不可能的了。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双眼一瞪，再一咬牙，左手攥紧蛇皮袋子，两步跨到门帘前，伸出右手撩开几片门帘向里面观望。一股热气涌出来，还夹带着面粉和油烟调料的味道，他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差点打喷嚏。他赶紧闭住鼻子，张开嘴巴喘气。他看到偌大的厨房里是灯火通明，中间的案台上有和好的面团，也有几堆刚倒上去的面粉，却没看到人。
蝙蝠的心里是一阵狂喜，暗自喊了一句：天助我也！他一探身钻进去，直奔案台。同时，他的右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他从案台的左边走到案台中间，在一对面粉面前停下来。他的左手扔掉蛇皮袋子，摸着玻璃瓶的盖子就要打开。
“喂！你在干什么？你是谁啊？”一阵低沉的声音从案台对面响起，但是却看不到人，把蝙蝠吓了一哆嗦，握在手里的玻璃瓶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https://xianzhe.cc/book/64080/2489780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