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震震,唢呐声哀婉盘旋不绝。
堂屋设为灵堂,法事之物一应俱全,棺柩头里脚外置于堂中,堂上正中顶设巨幅挽幛,下有八仙桌置桌帏,挂松云飞鹤图以为供台,立灵牌香炉供品等物;堂内帷幕遮掩,有道公以彩纸所绘讣文、符箓等分列左右,神像图卷张悬两壁,尽是绘些个地府景象、十阎罗等幽冥之事;
烛纸香火之雾,倏忽飘然,堂内木鱼咄咄,并着诵经唱文声回响于堂中。
堂外左右挂有挽联,凡有门之所悉是如此,亲朋邻里齐聚于院中,邻里帮手置席,亲朋悼念哀惋。
陈烁来时落在山林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绕行许久才见得远处青烟袅袅,灵旗招展,耳边锣鼓唢呐之声隐约可闻,他当即快行,直奔而去。
系统一直秉持它一切从简的原则,将他投放至荒山野岭后,没给任何记忆灌输,一如既往的睡死过去,他在林中闷头转了大半,体力消耗下,腹内早已空空如也,此刻见到人家,哪管红事白事,只想先混一口饱腹再说。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院内搭了个起脊棚,摆了几方八仙桌,立时有宾客分坐四方,陈烁来时很自然的找了临近院门的一桌就坐,朝周围几人笑了笑就坐等上菜。
只因他穿着奇特,一进门就引得不少人频频相望。
“小伙子,你穿这衣服怪模怪样的,从来没见过啊。”同桌一位蓝布袄的大娘好奇道。
陈烁尽管没带面具,没罩兜帽,但穿在上的内甲,尤其是护腿护膝部位确实有些惹眼。
有人开口问,陈烁也乐得和人聊一聊,给大家营造一种他们彼此间很熟的感觉,仿佛是通过这种行为告诉大家,我们认识,我不是来混饭的。
当下,他扯了扯黑色兜袍的衣角笑道:“您说这衣服啊,这是省城新款,好看吗?”
大娘仔细打量后,用她多年的缝纫眼光评价道:“这也看不出是啥布料做的啊,啧啧,肯定不便宜吧,就是这模样不太好看,怪怪的,白瞎了一块好布料!”
大娘摇了摇头,又凑近问道:“小伙子,大娘问你啊,我要是去省城不买这衣服,就买这布料他们能便宜点儿卖我吗?”
“您说呢,大娘啊,我这衣服可是限量款!”
“啥是限量款?”
“就是一款东西全世界只卖几件、几十件、几百件,拿着钱都买不到那种,这就叫限量款。”陈烁耐心的给这位大娘解释道。
“哦哦,拿着钱都买不着?”大娘不信的问道。
“买不着!”陈烁摇头。
“他们不是做生意的吗,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有钱不赚的棒槌?”
陈烁一时被问得语塞,“您要是碰倒这种事啊,您就给他加钱,一直加到他肯卖为止,这世上钱不能解决所有的事,但能解决没钱不能解决的事。”
旁边一位戴着瓜皮帽的大爷闻言拍桌道:“小伙子说的在理啊,就冲你这句话待会儿咱爷俩也得先喝一杯。”
陈烁愣愣的望过去,您老和我话都没聊两句,就和我爷俩了?
“孙老头你别瞎起哄,在个的理。”大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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