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衍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宁小苏的脸颊，眸子微微睁大，氤氲的雾气迅速蒸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这样，”宁小苏笑，“我……亨利警官，我可以跟他说会话吗？”
亨利早已经震惊得合不拢嘴了。
他一直猜不透景陌衍和宁小苏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刚才这般亲密的动作，说是恋人也不为过吧？
这……难道……这两人是恋人？
这也不对呀。
要是宁小苏和景陌衍是恋人的话，那宁小苏也是厉池的女朋友，也就是说，这女人脚踏两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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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的嘴巴越张越大，几乎能塞进十几个鸡蛋了。
宁小苏有些懵逼地看着亨利，再一次询问道：“亨利警官，我可以跟他单独说会话吗？”
亨利这才恍惚回神，看着宁小苏，眼神还是有些呆滞：“你……你刚才说什么？”
宁小苏莞尔一笑，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亨利看了一眼景陌衍，光是看着一个背影就觉得浑身发寒，哪里敢说不，连连点头，说道：“可以可以，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又让其他的医护人员也出去。
其他医护人员的反应跟他差不多，直到他走过去，一个个推搡着，才都惊醒过来，忙不迭地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小诊所倒是变得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宁小苏看着景陌衍，又忍不住笑。
“笑什么？”景陌衍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的后背坐起来，说道，“喝杯水吧。”
宁小苏低头，像是小鸟啜饮，一口一口地喝。
喝得慢一点，好像就能多贪恋一点点景陌衍身上的温度。
喝了好几口，她才想起要回答景陌衍的问题。
“我笑……我笑你是不是跟厉池打了一架？”说着，她指了指景陌衍的衣服。
景陌衍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衬都是划破的痕迹。
估摸着都是起床气给闹的。
他忍不住笑：“你怎么就这么盼着我跟别人打一架。”
宁小苏也笑。
两人就像是傻子，相对着笑，笑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知道胸口的位置鼓鼓囊囊的，好像是塞满了希望。
真好呀。
她在。
景陌衍握紧了手中的水杯，修长的手指像是藤蔓，缠住了宁小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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