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穆王后期,翠微夫人刚进宫,不到一年,就被封为夫人,当真是圣宠优渥。
若不是穆王去的早,福安君那会儿还小,这国君之位还不一定轮得到先文王来坐呢。
文王暮年,几个逆公子横行无道,瞒住文王驾崩的消息,秘不发丧,阻挡大王进京,甚是嚣张。
多亏了翠微夫人母子在京中为大王奔走筹谋,大王才这么容易就进了京城。
大王能顺利登基,郑家可是出了大力气的,于家算是个什么东西。
郑昭媛在闺阁中锦衣玉食地养着,于从云还在家里头没饭吃呢。
可如今,郑昭媛在宫中地位可不如于从云。
前些日子,于从云被大王夺了权,郑昭媛乐得胃口大开,腰身都粗了一圈。
但她筹谋半天,大王还是让兰香夫人顶了于从云。
郑昭媛知道兰香夫人不能惹,她心里头积攒的怨气,干脆一股脑就发泄到了于从云身上。
此刻,于从云的脸色比自己女儿萧沅如还难看。
她把团扇“啪”的一声放在了身边的小高几上:“郑华蓉,你这是何意?”
郑昭媛很吃惊:“倾城夫人,你怎么忽地发这么大的火气?妾何处惹恼夫人了?妾不过就是说,想要看看两个小公主的画而已。夫人忽然发脾气,倒是把妾给吓了一大跳呢。”
于从云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她本来是想在徐太后跟前夸夸萧沅如,奈何萧沅如不争气,自己来拆她的台。
更有八公主萧沅姝从旁捣乱,郑华蓉这个贱婢便蹬鼻子上脸,一个劲儿说起十公主萧沅好的画被大王裱起来了。而阿如的画却自己拿着。
两厢一对比,这不是在说阿如技不如人吗?
于从云满腹幽怨,七郎啊七郎,何故偏心至此。
她待要与郑华蓉争个高低上下,徐太后却不耐烦地喝道:“好了!一件小事,你们争来争去。她们姊妹还未说话呢,你们几个大人,却为此面红耳赤,真是不像话!一个个吵得我头疼!”
诸位夫人忙起身请罪。
徐太后指着郑昭媛道:“你与你娘家嫂嫂说了没?尽快定下日子与要请的宾客,让我瞧瞧。”
郑昭媛喜滋滋地道:“诺。”
徐太后心绪不佳,夫人们知情识趣,略坐了一会儿,就都散了。
“哎呀,总算都走了,我这把老骨头哦,迟早得被她们折腾死。”
江嬷嬷忙呸了几声,合掌念念不止。
徐太后看着好笑,道:“粟子,你念叨什么呢?”
“婢子是跟满天神佛说,太后此言乃是戏言,当不得真。太后身康体健,可不能咒自己。”
徐太后摇头失笑:“你怎么也信上这个了?这一阵子钱氏到万福宫里的次数多了,你该不会是被她给染上这毛病了吧?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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