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如此,她并不欠我的。”南宫懿回答过,又道:“我还没有问你,为何跟她说我知道槐兮被抓去哪了?”
谢恬很理直气壮道:“不为何,我只想让你看到她会怎么做,现在你也看到了,她没有因为这事来求过你,也没有埋怨你,你们都顾着为对方着想委屈自己,也是稀奇。”
“所以呢?”
“所以她心里说不定对殿下也很有好感啊。”谢恬道。
南宫懿神情有一瞬僵硬,他慢慢抬起头,给了谢恬一个颇具威慑力的眼神,平淡道:“以后不要做多余的事,我并不需要她以这种方式承我的情。”
“殿下高风亮节,在下佩服。”
“御史台那边怎么样?”
谢恬叹了口气,“崔融被无罪释放,使得许多官员都觉得殿下你是得了荣安侯府什么好处,才与他们沆瀣一气,而荣安候也派人造势,一说崔融原本就是被人陷害,二说摄政王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朝廷钦差,无法无天,反正朝廷自上而下都对你不满得很,依我看,殿下在琼州城赢得的那些好感,都被这件事闹没了。”
南宫懿听了好像不是很上心,只淡淡嗯了一声,问:“那谢大人是什么态度?会认为本王罪有应得么?”
“父亲?”谢恬沉吟片刻,“父亲对这桩事也很意外,他暂时分辨不出你这么做有什么深意。”
“他这些日子还进宫去吗?”
“常去,不过咱们陛下十次有八次都不见他。”谢恬也万分无奈。
南宫懿长叹一声,“悠儿还是不愿见人啊。”
谢恬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道:“陛下只依赖你,你就多去见见他嘛,他这么小就登基为帝,肯定心里没底得很,你对陛下要求太严苛了。”
南宫懿无奈道:“不是我对他要求严苛,他已经登基,成了万人之上的存在,若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他迟早会垮掉,他这一垮,大衍还有将来么。”
——
花妩离开槐王府的时候走得仍旧是后门,张婆子看见她时忍不住多望了她两眼,但花妩板着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张婆子愣是没敢认。
花妩心中默默想,若是张婆子知道槐王心有所属,一定会惊讶地跳起来吧!
话说槐王居然有心悦之人,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修界人,他应该也不会喜欢修士,莫非是哪位世家望族的小姐?
可惜花妩认识的世家小姐不多,因为她没有什么场合能见到,只有去几个候府时,大概见过他们家的女儿,可南宫懿又不可能看上崔李两姓的姑娘。
花妩立刻想到,或许这桩八卦可以找高宁公主打听一番。
她回到流云观的时候,高宁公主不在观上,倒是广容公主的婢女锦簇,来找了她一回,问她要安魂香。
“临朝没有按时炼了送来吗?”花妩很诧异。
锦簇忙道:“不,临朝道长一直都有定时送来,可婢子发现,我们公主这些日子的睡眠不大好,就算燃了安魂香,夜里也时常惊醒,婢子是怕......”锦簇的神色有点紧张,紧紧盯着花妩。
花妩安慰道:“唔,别急,也许是这一批安魂香的材料不是上佳,药性减弱,明日,我叫临朝来给公主瞧瞧。”
“多谢花道长!”锦簇很是感激。
打发走锦簇,花妩换了身衣裳钻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前她隐约想:临朝不是办事不认真的人,药性不够的药材他怎会拿来用呢?广容公主半夜睡不着,是有别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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