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了殿下,”花妩忽然回头看他,问:“齐巅还没有找你要回他的灵剑吗?“
南宫懿摇头,“他住进流云观后,并未来寻过我。”
花妩叹了口气,无奈道:“他都在想什么啊,兵器丢了都不找,还等着你上门给他送不成。”
“不错,也许他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呢。”南宫懿煞有介事地点头,还微微笑了一下。
花妩看到他表情,觉得他心情好像不错,看来齐巅的到来并没给他造成太大压力,这就好,她觉得自己也忽然安心下来。
马车停到流云观附近后,花妩同他客气地道过谢,准备起身。
“对了,”南宫懿忽然又说起来,“那日你在莲阁,是不是同丹鹤起了冲突?她可有伤到你?”
花妩愣了一下,又坐回去道:“没有,那天其实没动手,只是动静闹得有点大,后来我走了,都不知丹鹤是如何收拾那烂摊子的。”
“这你不必担心,宫观这点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在琼州一个城池遇到过一位叫流双的道士吗?我们救下了他师父松月道长。”
“记得,他还去城外追上了我们的马车。”南宫懿看了花妩一眼,“他还说想来宫观寻道长你。”
花妩在思忖回忆,显然没将南宫懿的酸意听进耳里,自顾自道:“他提过宫观中的一个人,叫赤狰,那日在莲阁我见到了这个道士,修为的确了得,而且品行也真的不怎么样。”
“你打不过他?”
花妩想了一下,慢慢道:“一对一的话也未必打不过,但是绝对很吃力,他是个没有下线的人,想要赢过这种人很难,不过,他似乎很偏袒丹鹤。”
南宫懿忽然正色叮嘱:“赤狰道长是丹鹤的师叔,一向不管宫观事务,却在宫观中有着不低的地位,若没什么要紧事不要招惹他,你那日做得没错。”
花妩犹豫道:“我本以为一国宫观的道士就算不宅心仁厚,也该是光明磊落的,没想到来了长安才发现......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南宫懿看看她眼底茫然的神色,叹道:“道士也是人,是人皆有欲望,道观也不是一尘不染之处,总有做人不通透,心地不善之人的,都是寻常,不仅宫观如此,你日后去看看,其他道观也是这样。”
花妩心道做人的确都有私心,这无可厚非,可在明显的大是大非面前还会动摇拎不清的人,哪里是有私心,分明就是没有良知!
她微微一哼,“至少我太渊观出来的道士不会连善恶是非都分辨不清楚,明知邪门歪道不可取,还跟他们搅合不清!”
南宫懿温声轻笑,好像在笑她言语天真,可其实他心里知道他笑得是不敢认同罢了。
他能认同花妩,但还是无法相信太渊观。
“那,殿下我先走了。”花妩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毕竟槐王不喜修界,他大概不愿意谈这些事吧?
“好,慢点。”南宫懿目送她。
花妩弯腰到门边,想了想又回头问:“殿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崔家那两位公子,朝廷到底会怎么判?”
南宫懿道:“都会死,崔融只是现在还没被抓到证据,但你也看见了,许多人等着看他掉脑袋,证据迟早都会有的。”
花妩缓缓打了个寒战,跳下马车。
看来如今不想坑槐王的话,唯一能救灵霄的办法就是去荣安侯府抢人了,花妩心道,反正自己修为都精进了,不如去会会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看看到底长进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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