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她颇为诧异的是,归暮当晚没有回来,房间是空的。
花妩细想,这几日她忙着避开师姐偷偷出观,所以没太注意归暮每日都在做什么,原来她也这么忙,需要昼伏夜出吗?
翌日清早,花妩去前殿听墨容讲道法和训话,只有临朝跟在一旁侍候,她便问:“师姐,归暮呢?”
“除煞去了,长安城外十里处有个庄园,管家来观上说最近似有邪物活动,我便把归暮派去了,她还没有回来吗?”
临朝摇头道:“回师父,按理说师妹昨日该回来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要不弟子去看看?”
花妩想了想,抢下话头,“师姐,要不我去吧,临朝的身体还没恢复利索呢。”
墨容淡淡瞥她一眼,不客气戳穿,“我看你就是不愿在观上好生待着。”
花妩小声嘟囔,“可我近日来一直很乖呀。”
“归暮御剑回来,你去城门口等她就行了,别出城太远。”
“哦!”花妩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心想等会儿归暮飞回来,就施个术法震断她的剑,让她从半空摔下来,在城门口人来人往处摔个狗吃屎!哼!
谁知,她在城门口的山坡上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归暮飞过,花妩感觉自己都快成望夫石了。
到了中午,她肚子饿扁,在城门口的茶棚里随便吃了一口,昏昏欲睡。
茶棚是各路人来往落脚的地方,往里一坐,所闻既丰富又夸张,花妩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听这些人吹牛瞎聊。
有个刚支起摊子的小贩说起,他刚从城西门那边过来,说是那边的生意没法做。
大家凑过去问怎么个没法做,他便不卖关子,笑呵呵道:“哎呦,那边城门口从天而降好大一滩血,晦气。”
“瞎说吧你,别开玩笑了,要真是那样,衙门早派人去瞧了。”有人不服气反驳,大家一哄而散。
小贩脸红起来,“唉不是,没有好大一滩,可也不少啊,一个人能有多少血,你们也不想想。”
“你咋知道是人血?”
“动动脑子啊,一滩血从天而落,却没有半个东西掉下来,你说能是什么?天上飞的除了鸟,还有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士!”
花妩顿了茶杯,与此同时,她忽然感到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的确,道士御剑飞行,受伤的话也有可能,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喂,那当时你瞧见人了吗?”有人问那小贩。
“没有,看那出血量,我估计也飞不起来了吧,应该是在哪落下了。”
花妩起身离开茶棚,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见临朝从天而降,落在自己面前。
“师叔,快回去吧,观上出事了。”
花妩心里一凛,沉声问:“怎么了?”
临朝皱眉道:“归暮师妹回来了,却身中重伤,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师妹说,是你将她打成重伤的,你要杀了她。”
花妩微微眯起眼眸,眸色转深,像一只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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