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花妩斩钉截铁,正色说道:“北戎王已经伏法,北戎王府都被抄了,没有人会再来伤害你,不会有事的。”
其实花妩被她说得非常瘆得慌,可自己亲眼见到南宫无且死透了,不可能是他。
“你别急,你忘了,我可是道士呢,我会解丹毒,让我帮你看看。”花妩劝她平躺下,自己坐在床边,给她把脉。
足足过去一盏茶时间,花妩才把手从灵霄手腕上撤回来。
灵霄问:“怎么样?我还有救吗?”
花妩走了一会儿神,才道:“啊,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你要安心休养,这段日子就不要见客人了,妈妈会同意的吧?”
灵霄的眼泪流了下来,“花妩你不要安慰我,我还能解毒吗?我是不是中了什么不解之毒?”
花妩递给她一块帕子,又倒了一杯水给她,被她淡淡拂开,“我喝不下。”
花妩将水放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灵霄难过道:“在北戎王府的时候,我本想一死了之的,可是你救了我,让我重新想要活下去,花妩,我不想死,我怕你担心,也请其他道士瞧过,他们说这毒解不了。”
花妩安慰了她一会儿,出了屋子,去找妈妈要一碗清粥。
清江阁的妈妈趁机打听灵霄的病情。
“妈妈不用担心,槐兮姑娘的胃口不大好,出了炎症,许是夏日太热,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花妩微笑着解释。
妈妈听了她的话,心里安定下来,爽快道:“那便好,那就让她休息着,总不能叫她一身病痛还见客人,我们又不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地方。”
花妩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秦楼楚馆不会养闲人,如果清江阁借灵霄生病为难她,更加糟糕,自己站在这儿,除了能给她治病之外,最重要的还是给她撑腰。
这位妈妈很识时务,知道花妩是流云观的女冠,肯卖她面子。
花妩谢过妈妈,端着盘子往回走,在外间的桌上,她取出一根银针,刺中指尖,往清粥里滴了一滴血。
还好师姐不知道,她叹了叹气,不然一定又要被骂。
她来到内室,把粥端给灵霄,“尝尝这个。”
灵霄低头尝了一口,深深皱眉,捂着帕子要吐,怎么一股血腥气?
花妩立刻道:“别吐,喝下去,病才能好。”
灵霄依言,吞下去的时候简直苦不堪言,不过到底没再吐出来。
隔了半个时辰,花妩再次试她脉象,发现比方才只是稍微有些起色。
她心下了然,却也惊奇不已,进而大为头疼。
“我已经知道你中了什么毒,放心,没有大问题,我要出去找找药材,回去炼丹了,你不要胡思乱想。”花妩替她盖好被子。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灵霄可怜巴巴地问。
花妩想了想,劝道:“我要炼丹,开炉以后就走不开了,不过炼丹前会告诉你的,你一定要强迫自己吃点东西,知道吗?不然人就垮了。”
灵霄痛苦地点头,花妩的话还是安了她的心。
花妩出门前犹豫地问了一句,“灵霄,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丹鹤的女冠?”
灵霄思索一圈,摇摇头,“不曾听闻,怎么了?”
花妩笑笑,“没什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她轻轻带上房门,走出清江阁。夏季里,镜湖的水面上莲叶点点,偶有扁舟,晴空之下美景处处清晰。
花妩眼前却像迷了一团大雾,让她困惑不已。
灵霄中的竟然根本不是丹毒,而是神仙露!
奇怪了,一个漂泊无依的歌女,竟然被人下了跟尊贵无双的摄政王一样的毒?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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